娇,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可看着看着,妙吟就忍不住想落泪。
离别是剪不断的愁,思念是下不完的雨,素白的柔荑抚上安静的眉眼,想要将他的容颜刻在心上,再也不忘。
捉住那只在脸上挠痒痒的手,萧廷再次睁开双眸,迷蒙退去不少,因为他感受到怀中人的不安。
“怎么了?”
妙吟勉力一笑,轻声说道:“我饿了。”
萧廷一挑眉,饿到难过?自家老婆也太不会撒谎了。
可她说饿了呀,作为她的相公难道要拆穿她吗?当然是喂饱她啊。
他往外喊了一声砚台,没一会儿,暖融融的粥饭就被端了进来。
妙吟本打算自己吃,被萧廷截了胡。
“你这个样子,还是我来吧。”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喂到妙吟嘴边:“试试看,烫不烫。”
砚台在一边看得偷笑,笑得妙吟不好意思,要伸手去拿碗,“你别这样,我可以自己来。”
萧廷嘴角挂着笑,他把碗一缩不让妙吟得逞:“可我就是要喂给你吃,我喜欢喂给你吃。”
妙吟被他嬉皮笑脸的样子逗笑了,“我之前只是觉得心里难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你不用这样……”
郑重其事的样子,让人受宠若惊。
“我喂自己老婆吃东西谁敢说闲话?”
萧廷不以为然的说着,眼睛却往一旁还立着的砚台瞟去,随即做恍然大悟状:笑道:“哦~你是说有人不识趣儿吧?嗯,这闺房之乐是不宜有旁人在侧,砚台?”
被点名的砚台一愣,随即抱着托盘一脸姨母笑:“我这就告退,不打扰公子和夫人慢慢叙旧了~”
他退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妙吟微红着脸骂萧廷不正经。
“我哪里不正经了?我对你,可从来都是最正经的。”
萧廷调笑着牵起妙吟的手,摸向自己的脸颊,眼神里的钩子明明白白,他亲了亲白嫩的掌心,掌心里花瓣一样柔软的触感传来,痒痒的,妙吟的脸更红了,倏的一下缩回了手。
这嫣然就是成亲那夜的动作。
妙吟羞恼,骂道:“流氓,你还到底让不让我吃饭了?你再这么不正经,我就自己出去吃了。”
看妙吟两颊绯红,萧廷笑得开怀。
没空伤心就好。
“好了好了,不逗你。”
他带着笑重新喂起来,粥饭里混着肉糜,微咸的味道吃到胃里暖暖的。
妙吟吃了几口,望着桌上的一把巨剑,问到:“那就是天剑吗?”
萧廷手上的动作不停,“是啊,一会儿给你好好看看天剑的威力。”
妙吟笑起来:“恭喜你啊,终于得偿所愿了。”
萧廷喜不自禁,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如果脸是调色盘,他一定是明亮灿烂的金黄色。
“接下来,你是不是就要一统江湖了?”
妙吟的话让萧廷舀粥的动作慢了下来,得意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
“妙妙,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江湖险恶,我是血月神教的教主,不是割肉喂鹰的佛祖,我没有那么多的慈悲。我只能告诉你,我不会滥杀,但也不会一个都不杀。”
看到妙妙松下的眉眼因为这句话又挤在了起来,他又笑着开口:“拿到天剑的时候我已经放过吴堵、古汉阳他们一次了,只要他们不再一意孤行的想剿灭血月神教,我可以一直放过他们。”
那口气好似在邀功:你看,你说的我都听进去了,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妙吟看着他,好气又好笑。
气他的无耻,笑他的卖乖。
因为平静他们不会放弃剿灭血月神教,而萧廷也不会放过自己开疆拓土一统江湖的愿望。
两方争斗必有死伤,血泪相叠,最后便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难道没有什么折中的办法吗?
要知道,自古反派都没有好下场。
看妙吟沉默不语,萧廷赶紧打岔。
“别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我们这么久没见,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萧廷边说边靠近,指腹柔柔的滑过她的鬓发,一个吻落在她的额上。
“吃完,我陪你出去走走?”
妙吟无奈一笑,你跟他说东,他跟你说西,惯爱用这种手段敷衍她。
只是,这样也好,我会好好珍惜我们我们剩下的时光。
夕阳渐渐西沉,橙黄色的光芒透过窗伸出光华的笔,描摹出满室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