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吴法快步走到两人跟前，看向苹果脸女生，“请问刚才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语调很不自然，笑容也很浮夸，整张脸都透着别扭。
像是在努力抑制某些本性。
苹果脸女生和朋友对视一眼，妈耶，碰上神经病了。
吴法见两个女生露出害怕的表情，尴尬地后退两步：“不好意思，我没有恶意，吓着你们了对不起。”
这次比刚才顺耳多了。
苹果脸女生看得出来很善良，一听他道歉，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她飞快地瞟了一眼身边的闺蜜：
“……只是你刚刚的状态看起来很糟，像是……被痛打了一顿。”
“所以，”苹果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在想你是不是需要帮助之类的。”
误会解除，两个女生手牵手的走了。
吴法怔怔地看着她两的背影，夕阳落在他脸上，他拿起苹果放在鼻前，清爽的香气让各种乱糟糟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试探性地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
水果的清甜顿时充满口腔，而且新鲜的像是才从树上摘下来的一样。
有股泥土味。
细嚼慢咽地吃完，他仔细的将苹果核放进包里，双手抱住计划书，最后望了一眼林鸢离开的方向，转身走了。
*
“你就这么放过他了？”马莲气不打一处来，“他刚才差点打到你，你还帮他！”
“打不到的。”
马莲不知道林鸢哪来的自信，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都被欺负到头上了，完事还送人家礼物，天底下哪有你这种傻子，要不然您好事做到底，找个莲台坐上去，让大家都来参观本世纪最后一个圣母，好让世人引以为戒！”
诛天：“噗。”
劈头盖脸挨了顿骂，林鸢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温和一笑：“好啊，到时候你卖门票，赚了灵石五五分。”
马莲顿时觉得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她可算看清了，这人哪是什么钢筋混凝土，分明就是块赖皮泥，火烧不烂水泼不进的，还滑不溜手。
诛天突然反应过来：“那个苹果，掉在地上没洗吧，你坏坏。”
林鸢不想搭理他，一抬眸，邢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远处的回廊下，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
不是在看热闹，就是在等人。
林鸢倾向于后者。
“走吧，邢主任在等我们。”她朝邢琸那边扬了扬下巴，然后略带遗憾的表示，“你特地给我约的美甲，可惜了。”
马莲：“……”
这是重点吗！
马莲气呼呼地像炮弹一样往前冲，林鸢笑了笑，也跟了上去，两人像两只小鸡崽似的默默跟在邢琸身后，七拐八绕，最后才在一个传送阵前停了下来。
邢琸转过身，用眼神示意二人跟上，然后一脚踏进了传送阵。
林鸢和马莲也跟着踩了进去，白光一闪后，视野豁然开阔。
他们落在一处断崖边上。
身前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云海，晚霞在流云间明暗交叠，恍若仙境，巍峨的山峰如利剑般从中拔地而起，直插苍穹。
十二座，林鸢眯了眯眼，这个数在加上这个布局……
“别发呆了，你快看那。”身边的马莲捅了下她，林鸢转过身，原来已经有人先到了。
人堆里有几个熟悉的面孔。
林鸢一眼瞧见了独自站在角落里的池生。
两个月不见，小鲛人好像长高了点，头发也变长了，像一匹白金色的丝绸披在身后，发梢垂到腰窝，但依旧苍白消瘦，风拂过时能看见衣服空荡荡地兜着风。
林鸢轻轻啧了一声，马莲以为她是看到帝姬和秦思瑶一左一右像两根桩似的站在陆玄身边心烦，凑过来小声嘀咕：“刚陆玄偷看了你好几眼，放心，机会还是有的。”
嗯？
林鸢顺着她的话偏过头，正好对上又一次望过来的陆玄。
陆玄不由自主绽开一抹欣喜地笑，心里舒了一口气，考上了就好。
少年一袭白衣，身姿玉树，如春风随柳般沁人心脾，不知又有多少芳心要被这一笑倾倒。
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容貌绝美的少女，简单的青色衣衫穿在她身上，丝毫不掩清冷高华的气质。
她朝邢琸施了一礼，道：“老师，人齐了。”
“嗯。”邢琸邢琸负手面向众人：“这是高你们一届的师姐，玲珑，也是我剑修系的首席，今后将兼职我的助教，同我一并教导你们。”
玲珑站在邢琸身后，冷若冰霜的点了点下巴算是打招呼。
“我想起她是谁了！”马莲一把抓住林鸢的胳膊，“去年她考进来的时候还上过热搜，当时都以为她会选和家里一样的专业，没想到来了剑修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