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林菀倒忘了这一茬了,当初两人那么快成婚,也有这个原因在里头,不然他们如今应当只是定了亲,还未办婚礼才对。 “跟这件事有关吗?” 她问。 李砚点点头,随后同她解释道:“三月大选正式开始,事关各州官府的政.绩,也是各世家光耀门楣的好时机,县令大人也分外看重此事。” “娘子不知,为夫的丹青技艺还不错,所以书院院长便让我们这些擅长丹青的学子,将这次名单上的秀女的画像给画下来。” “如此,二月一整个月,我怕是回不来了。” 林菀听闻,不经陷入了沉思,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竟脱口问道:“见过那么多漂亮的小娘子之后,相公还会喜欢我这颜色寡淡的女子吗?” 他轻捏她腮帮的软肉,忍不住开解她道:“想什么呢?你在我眼中永远不会是寡淡的,娘子聪慧又有谋略,既通笔墨又会医术,我上哪去找这般厉害的小娘子。” 林菀无端就被他安抚住了,她其实是害怕的,李砚颜色生得好,哪怕他喜欢上她了,可他们离得远,总是会担心他被人勾了去。 “菀菀放心,为夫的心都在你一人身上,别的女子再如何艳丽多姿我亦是不会动心的,相信我好不好?” 他诱哄着让她相信自己,态度诚恳、语气端正。 林菀在他热切的目光里,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她埋首在他胸膛前,抱紧了他劲瘦的腰腹,她使劲儿蹭了蹭他的脖颈,无言地同他撒娇。 李砚也任由着她在怀里作乱,心里还是觉得亏欠她许多。 待她再抬头时,发现李砚脖颈处的衣领松开了,锁骨上的红色小痣跃然出现在她眼前,随着他呼吸起伏,惹人生欲。 她说不清是什么心理,张嘴就咬了上去,李砚吃痛,但没有推开,站在原地任她为所欲为。 林菀口中沾了血,满嘴的铁锈味,她却没有松口,直到听见李砚疼得呜咽一声,她才瞬间回过神,放开了他。 她翻开被衣领覆盖的地方,那个牙印清晰可见,泛着可怖的色泽,甚至不断有血珠渗出。 她用手帕擦拭着血渍, “疼不疼?” “相公肤色白,这儿以后怕是要留印儿了” 她又用手指轻点了伤口的边缘。 李砚疼得轻呼一声。 “疼的,有印子也没事,若是这样做可以让娘子好受些,再多些我也受得了。” 说完,竟轻笑出声。 最后,林菀没有去送他,因为何家派了下人来找她,李砚也怕她再难过,便让她先上了何家的马车,而他自己则朝着悦来客栈的方向走去。 山水一程,虽被迫分离,然终有归期。 他知,此后林菀在哪里,他的心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