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不相信我来着，刚来停云阁的时候我也跟你说的是真话，那时候你也不信我……”
萧远一时沉默，怎么小姑娘还会翻旧账，便语重心长道：“我这次没有不信你，只是想弄清楚其中关窍。”
“那你干什么板着脸……”小姑娘嘟囔道。
萧远装作没有听见，语气却不自觉柔和道：“那你为何能使出我的家传刀法？”
“那是你家传刀法吗？我不知道，我那时候虽然握着你的刀，但是是你的刀在控制我怎么打……也不是控制，我不知该如何说，那感觉很奇怪……”小姑娘低头思考该怎么说，隔了一小会儿，抬头道：“就是仿佛我就是你的刀，你的刀就是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不？”
萧远淡淡道：“你是说人刀合一？”
“对对对！”小姑娘点头如捣蒜，崇拜地看着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澄净。
萧远见她如此模样，不知为何有些晃神，便戳了下她的脑门。
小姑娘伸手捂住脑门，疑惑道：“你好端端地戳我干什么？”
萧远轻咳一声，掩饰道：“我看你有些得意忘形，我还有问题没问完。”
这跟戳我有什么干系？行行敢怒而不敢言，只得揉了揉脑门。
“那天刃教的魔刀，你可与它人刀合一过？”
行行摇了摇头，满脸惊恐，“那倒没有，你可别咒我，我可不想跟它人刀合一。”
萧远见她如此，在心中暗暗觉得好笑。
他总结了一下小姑娘的供词道：“与其说你能控制兵器，不如说当你的心境大有动摇时，兵器会自愿借助力量为你一用。至于为何你能与我的刀人刀合一，而不能与天刃教的魔刀人刀合一，也许是你的特殊力量还不够驾驭魔刀。”
小姑娘想了想，一脸亢奋道：“你说的这些话都很有道理，解开了我心中许多谜团。”说罢，眼睛又亮晶晶地望着他。
萧远又想戳她脑门，好叫她不要这样望着自己，又见她脑门已经发红，便垂眸不再看她。
“所以，你要知道一点，不是你杀了人，而是我的刀杀了人。”
行行一愣，没想到萧远会跟她说这个。她这几日总是噩梦连连，梦见那个被她杀死的天刃教教徒浑身是血，向她伸出恶鬼般的手来，仿佛要将她一起拖入地狱。
她以前连只鸡都没杀过，何况杀人。
小姑娘眼睛一瞬就红了，她不好意思让萧远见到她的柔弱，硬是憋着眼泪不肯落下。
萧远知道她性子倔强，便道：“你先走吧，我还有些事。”
行行一言不发，趁泪水掉落之前赶紧就走。
她走到半路，忽地反应过来，一抹不争气的眼泪，心道：她还没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