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这上面。”他从包袱里抓了一把大洋,“我不数了,但你也不亏。” 扯过高胖子的手:“走!” 铜柱摸上小雀儿的脸,臭烘烘的嘴即将接近。 高胖子高声尖叫:“啊!” 诡异的风再次吹过,将门关了上去。 铜柱快速回头,和矮瘦子同一时间发现,张之维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一个中了迷药的人怎么会消失?! 这回遇到高手了! 反应速度的矮瘦子当即把大洋放在地上,拉着不知所云的高胖子跪下,对虚空拜了拜:“对不住对不住,我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真的对不起您,您大慈大悲,放过我们吧!这些我们都还给您!” 铜柱大喊:“怕什么!我们三个人,他们两个人,更何况这娘俩还在我手里!”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架在小雀儿脖子上。 矮瘦子可不跟着铜柱的办法走,他又磕了几个响头:“求求了,我是一时糊涂,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 张之维的身影终于显了出来,冷淡又隐隐有些暴怒的前兆:“滚!” 他之前察觉不对,来不及叫醒小雀儿,就屏住鼻息佯装晕倒,不急着出手,就是为了看看他们到底为什么下手,甚至心中存有一丝侥幸,觉得他们只是一时糊涂,教训一下便是,直到铜柱说出那番淫/邪的话。 矮瘦子蹭地从地上爬起,拉着高胖子逃离破道观。 现在只剩下铜柱,他再次将匕首靠近小雀儿光洁的脖子:“你要是敢再动一次,她就死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快,还是我的刀快!” 张之维双眼一咪,浑身的怒气在此刻爆发,屋外竟无端响起了雷声。 “孽畜!” 铜柱吓了一跳,但还是壮起胆子狰狞道:“你要是想让她死,就尽管来吧!” 一束雷电悄悄来到铜柱头上,但还没触及,铜柱就瞪大眼睛倒在地上,脖子里插着他的那把匕首,洞口正“咕咚咕咚”冒出血液。 铜柱想说话,但喉咙里只是“咔咔”了几声,眼睛费力地抬上去,看到的是一双冷漠的浅色瞳孔,宛若玉雕的脸面无表情。 她的脸上溅到了铜柱滚烫的血,看他就像个死人。 他失去呼吸,这下真是个死人了。 灰黑色的灵魂从尸体头顶冒出,兴许是这座道观还留有一丝神力,竟然将铜柱的灵魂灼烧成飞灰。 张之维靠近小雀儿,用擦去她脸上的血。 “对不起。”张之维明白此事是因他而起,若不是他在外面露财,若不是他话多嘴贱,他们也不会追上来。 他发尾翘起的头发耷拉下来,像极了一只浑身没劲的狮子。 小雀儿摇摇头,她现在身体有点软,比不了手语。 刚刚在睡梦中中了迷药,要不是以前身为死士训练过毒药对身体的抵抗,可能真的要醒不过来了。 她身子往后一倒,张之维眼疾手快把她抱住。 许猜猜教过小雀儿一些道理,知道这时候要跟张之维说几句,否则他就一直愧疚着。 她牵过张之维的手,头一次用手指在他的掌心里写字。 她不喜欢写字,但这次可以破例。 ——你没错,不用道歉。是他们的错,只要想抢,就会来抢,不抢我们也会抢别人的。而且……他杀了很多姑娘,我们杀了他,这算不算你们平常说的替天行道? 张之维也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掌心写字,努力辨认小雀儿写出的字,有些是他教的笔画,有些字他没教过,但也写了出来,只是这些字缺胳膊断腿,和许猜猜代笔写的信有大同小异之处,他要想好一会儿才能知道是什么字。 张之维道:“算的,”他双眉紧锁,“但终归是我不对,害你无端受了这种委屈。” 她觉得身体不行了,脑袋晕得在打转,将将把最后的话写完。 ——我不委屈。是他心坏,是大坏蛋,不是你不对。你不坏,是好人。 张之维嘴一撇,委委屈屈地大喊一声:“小雀儿!”他用上最近听到的脏话,“这几个王八羔子,也不打听打听,我张之维是吃素的?也敢偷在我头上,送他上西天都嫌晦气!” 小雀儿顶不住药性,在张之维的骂声中沉沉睡去。 张之维见小雀儿睡了,闭上了嘴。 庆幸地看她的脸,心里回想铜柱的话,越想越气,只得闭上眼睛念清静经。 幸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