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恶气,前些日子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这位未婚夫成婚之后,丈夫因为不满她的“家庭暴力”,所以下毒毒死了她。
开什么玩笑!
她,郝真朱,江湖上知名的女侠客,居然会被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毒死?!
太TM丢人了!
她气得醒过来,当天就带着一队人出发,直接杀到未婚夫家里讨要说法,没想到居然正巧听说他在婚前纳妾,此时不踹了渣男更待何时?所以她完全没有客气,把他狠狠收拾一顿,潇洒走人。
哼!连她一脚都受不住的弱鸡,还有脸怨恨她“家庭暴力”?她明明很温柔的好不好?
退了婚,郝真朱感觉心里舒服多了,慢悠悠的在外面玩了好几天,才骑着马回到铸剑山庄,不想一进大门,就被郝富贵堵了个正着。
“你给我站住!”
郝富贵横眉立目的堵在门口,气得胡子都要歪了,“混账玩意,你是想要气死我啊!”
旁边的人急忙劝说道:“庄主,这事也不能怪小姐啊,那李家少爷也是个不着调的。”
郝富贵粗粗喘了几口气,强忍住勃发的怒气,郝真朱慢悠悠的下了马,完全没在怕的,哼了一声道:“爹,你可真会给我找好人家,那种玩意也配娶我吗?”
“你你你!”郝富贵觉得自己的血压又要升高了,指着她手指颤抖的说:“就算如此,退婚就是了,你何必把他踢进水里,你可知他落水后发烧了好几日,差点去了半条命!”
郝真朱闻听此言反倒笑了:“真是便宜他了,我本想直接弄死他的,才去了半条命而已,这不是还没死吗?”
郝富贵差点没撅过去,仆从们急忙扶住他,反过来劝道:“小姐啊,你少说两句吧!”
“凭什么?”郝真朱不满的叉腰大声道:“爹你就知道心疼别人,不知道你女儿也受伤了!”
郝富贵怀疑的问道:“哪受伤了?”
郝真朱上下打量自己整齐完好的衣衫,摸了摸在外多日也一点儿没瘦的圆脸,恼羞成怒的跺脚道:“心灵受伤了!我被气得饭都吃不下了!”
“吃不下饭?你今天中午吃了几碗饭?”
“十碗……”
郝真朱下意识回答了实话,看到对面郝富贵扶着额头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痛心疾首道:“你都多大了?别的姑娘像你这么大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又不是什么大美人,这么暴力还这么能吃,我不上心你的婚事以后谁敢娶你?!”
郝真朱顿时火大了:“反正我不嫁人!你也别再给我找什么婆家!没男人我还能活不下去了?开玩笑!”
父女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最后不欢而散,郝真朱干脆连门都没进,直接骑着马再次跑了出去。
“哪有这么嫌弃自己亲闺女的?”
郝真朱骑在马上,回想起郝富贵说的话就忍不住生气,她的确不是那种弱质芊芊的美人,但她也从不觉得自己长得丑,圆圆的眼睛和脸蛋很喜庆啊,体态丰韵那能叫胖吗?那叫健康美懂不懂!天生力气大消耗大当然吃得多呀,当初别人还夸她将来一定好生养呢!
郝真朱幼年丧母,父女俩相依为命,虽然日常互怼,但其实郝富贵对她十分宠爱,等到她及笄之后,郝富贵开始给她相看人家,凭借铸剑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其实最初有意求亲的人家还是不少的,可是等他们见识了她一顿吃十几碗饭、一手轻松举起一尊青铜大鼎之后,就纷纷告辞了,之后再没人敢上门求亲。
如此这般拖了好几年,等那李家上门提亲的时候,郝富贵乐得饥不择食,痛快的答应下来,生怕女儿嫁不出去,结果这位被郝富贵寄予厚望的李家少爷也是个不中用的。
哼!一群没眼光的人!他们配不上姑奶奶的美!
过了半天,眼见郝真朱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那佩剑侍女打马上前道:“小姐,别生气了,老爷也是担心你啊……”
郝真朱转念一想,如此拖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便问道:“红玉,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爹不再给我找婆家呢?”
名叫红玉的侍女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的说:“这个恐怕很难吧,如果小姐实在不乐意,或许可以找个男人入赘。”
“那还不是一样!”郝真朱摆摆手,对这个答案明显并不满意。
红玉急得抓耳挠腮,小声嘟囔道:“这我也不知道啊,除非……绞了头发做姑子?”
郝真朱闻言眼睛一亮,恍然大悟:“你说得有理。”
“听说河阳邙山有座尼姑庵是吧?我们去看看!”郝真朱拉起马缰,“驾”了一声,风驰电掣的冲出了城门,往河阳县的方向冲去。
红玉:“!!!”
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爷,我绝对没有教唆小姐出家的意思!
红玉心里一阵捶胸顿足,恨不得扇几个耳光打死刚才多嘴多舌的自己,可惜现在后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