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轻人,他就说嘛,郝富贵那个人怎么可能随便找个女婿,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两人在空着的席位坐下,周围的视线瞬间聚拢了过来,郝真朱他们自然是认识的,只是这位花千树却是一个新面孔,之前他们只知道他是郝富贵的女婿,但却没有人听说过他有一身神奇的医术。
之前为了救治李少爷,李家也是遍访名医,但都束手无策,谁知道居然会被这位寂寂无名之辈解了毒,真是奇哉怪哉!
因此,他们借着这次宴会,多少都想探听一些消息。
李老爷作为主人,兴致高昂的款待客人们,他对众人介绍道:“花贤侄是郝庄主的女婿,今次小儿身上的毒幸亏有花贤侄在,方能转危为安,大恩不言谢,在下敬花贤侄一杯。”
他举起酒杯,干脆利落的一饮而尽,花千树也举起酒杯,遥遥示意。
这时,席间一位大汉状若随意、实则探究的问道:“花兄弟年少有为,着实让人敬佩,不知花兄弟师从何方高人?”
花千树眼眸低垂,握着酒杯在手里转了一转,正要答话,忽然旁边郝真朱凑过来,从他面前席面的盘子里夹了一筷子菜,天真无邪的笑道:“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我先尝尝啊!”
花千树微微一笑,也不介意,干脆把那盘菜端到她面前,让她尽情品尝。
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让之前提问的人干笑了几声,也不知这话题该如何继续下去。
宴席又不痛不痒的进行了一会儿,这时,只见一位周身华服、风流倜傥的男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仿佛玩笑一般说道:“据说神医百年一遇,我辈能有幸得见实属不易,不过要我说,还有另外一种情况也有人能解毒……”
旁边的人立刻附和道:“哦,愿闻其详。”
那人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花千树,笑道:“那自然是下毒之人了,有毒药,自然就有解药。”
如果说之前的话只是试探,那这人的话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李老爷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席间忽然传来一阵笑声,众人转头望去,发现是郝真朱在笑,只见她也不看说话那人,反而扭头对花千树说:“花花,我给你讲个笑话呀?”
花千树含笑点头:“好。”
郝真朱咳嗽一声,正色道:“有一个人,拉了一坨屎,然后他对别人说,我能在茅厕里分辨出自己拉的那坨屎,因为是他自己拉的,所以他记得那坨屎的味道。”
席上的人听着脸都绿了,顿时觉得眼前的饭菜都有了味道,之前说话的那个人更是怒发冲冠,跳起来指着郝真朱吼道:“有辱斯文!欺人太甚!”
结果郝真朱也跳起来指着他吼回去:“谁说你了?是你自己跳起来自己打脸的,可怨不了我!还斯文,你知道‘斯文’两个字怎么写不?你要是能在粪池里找出自己拉的那坨,我也能找出下毒之人!”
那人气得脸都绿了,和郝真朱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吵架简直是灾难,他调转枪口,对花千树冷笑道:“郝女侠如此做法,花兄弟居然不闻不问吗?”
花千树叹息一声,好似无可奈何。
郝真朱极其嚣张的叉腰大笑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他是我强抢来的,不听话就打断腿!我不允许就不准说话、不准吃饭、不准睡在床上!”
在所有人惊呆的目光中,郝真朱一拳把面前的小几砸出一个大坑,咧嘴一笑,邪恶的像个老妖婆:“听懂了吗?要问他什么话,先过了我这关!”
席间瞬间鸦雀无声,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郝真朱终于可以安心吃饭了,这让她非常满意,花千树终于也不必再费心应付他们的试探了,他也很满意。
于是,这天之后,郝真朱的恶妇之名更加响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