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恍然清醒,挡住了赵思德的致命一击,两人同归于尽,让他得以侥幸逃脱,放火烧掉了农庄。
花千树身受重伤,一步一晃、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如今他的父母都死了,不管是爱还是恨,都已经埋葬在了一片大火之中,他不知道自己继续活着是为了什么,只是想在临死前看一看花安娜当初所说的邙山美景,便强撑着来到邙山,最后支持不住倒在了林子里。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想,若是埋骨与此,倒也是不错的。
只是,那时的他万万没想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会遇到一个特别的人,体验到另一番截然不同的人生。
花千树感觉自己的神魂终于归位,眼前的郝真朱也变得清晰起来,他强忍着眼底的湿润,伸手握住她的两个小拳头,缓缓地把她拉进怀里,轻轻搂住了她。
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叹息般的低声道:“真朱……你怎么这么好啊……”
郝真朱莫名的有些害羞,眼睛左右乱瞄,强作镇定的说:“哪有?我可是大家口中的坏女人呢!再说,花花对我也很好啊……”
“不好,”花千树抱紧了她的身体,语气愧疚的喃喃道:“我对你才不好呢……”
之前他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是用心不纯的,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当初同意和她成亲,也不过是想名正言顺的找一个落脚之处养伤,在心里其实根本没把她当作自己的妻子,更何况有他父母这对怨偶的错误示范在前,他对所谓的婚姻、家庭可生不出任何好感。
甚至在新婚之夜,他还想下毒控制她,如果不是被她不合常理的举动打乱了节奏,可能现在他们两人就是另一副光景了。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他就心如刀绞,后怕又后悔,他当初怎么能那样对她呢?
他此时复杂难过的内心世界郝真朱是感受不到的,因此她很是惊奇的问:“你又赚钱养家又貌美如花的,这还不算好吗?那你所谓的‘好’得到什么程度啊?花花你不要对自己要求太高啊,我这样每天混吃混喝的,会有压力的!”
她无厘头的话让花千树忍不住又弯了嘴角,放下那些后怕,此时的他唯剩庆幸、感恩,他心念一转,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真朱不用有压力,对你好是为夫应该做的,为夫想送你件礼物,真朱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郝真朱面对近在咫尺的美颜暴击,又忍不住脸红起来,转移视线不敢看他,呐呐道:“没有啊,我什么都不缺……”
花千树眼睛微眯,引诱般的问道:“真的吗?什么都可以,哪怕真朱想练就《火云剑谱》,进而一统江湖、当武林盟主也是未尝不可的。”
他的话让郝真朱微微一愣,眼睛转过来看着他问道:“我为什么要当武林盟主啊?”
花千树微笑着问:“怎么?当武林盟主不好吗?成为整个武林武功最高的人,一呼百应,万人尊崇,谁都得听你号令,难道你不喜欢?”
郝真朱一脸懵逼的摇了摇头:“当然不喜欢,当武林盟主多累啊,什么事都得管,东家长西家短的事都要你做主,说不定还会惹到一堆仇家或者红眼病患者,平日里还有一堆挑战者追着你跑想要把你踢下马,又烦又累,我干嘛要干这么麻烦的事啊?有那富余时间我多吃几碗饭不好吗?”
花千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这果然是郝真朱会说的话,永远都是那么傻乎乎的,仔细想来却又那么通透明晰。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可这一点在她面前却都失效了,或许正应了那句话: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花千树笑眼弯弯的看着她,问:“真的什么都不想要吗?”
此时,郝真朱被他搂在怀里,他的气息温柔的包裹着她,墨绿色的眼眸带着清朗的笑意,低沉醇厚的声音,轻轻震动着她的耳膜,带着一股要命的性感。
郝真朱不由得浑身僵硬,她觉得自己孔武有力的手臂快要把持不住了,一方面想要把他推倒在地,然后酱酱酿酿一番,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很禽兽,不能这么不矜持,相公都这么可爱可怜了,她要对他更好一点儿才是。
郝真朱努力忽略脸颊上的热度,抬眼望着头顶的山洞,欲盖弥彰的说:“那倒也不是……”
打住!是真汉子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你可以的!
“嗯?”他又凑近了几分,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上,激得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郝真朱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
这谁顶得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郝真朱哭丧着脸,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你。”
花千树眉眼弯弯的笑了,距离她越来越近,“夫人的要求,为夫当然要满足才是。”
他低下头,最后的尾音消失在两人相触的唇瓣间,带着一声满足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