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点儿零花钱买糖。”说着就低头看向她的靴子,问:“靴子合适吗?脚痛不痛?”
郝真朱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已经被他背了一路,要是她再说“脚痛”岂不是太矫情了,急忙摇头道:“合适合适,一点儿都不痛了。”
花千树弯唇一笑,柔声道:“真朱,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吧。”
于是两人又进了一家附近的酒楼,点了一桌子好菜,郝真朱早就饿坏了,即刻大吃起来,等郝真朱吃完,发现酒楼门外花千树已经带着一辆马车过来了,里面毛垫子铺得厚厚的,又软又暖,于是,郝真朱又舒舒服服的坐到马车里,安安稳稳的回家去了。
郝真朱:“……”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她扭头看向坐在旁边的花千树,他立刻微笑着回看她,恍然想到什么,打开旁边的多宝阁,从里面拿出一碟子杏仁饼、一碟子桃花酥、一碟子果脯,还拿出一个底下镶了磁铁的小铜壶,黏在小几上稳稳的,往杯子里一倒,里面装得居然是牛奶,还冒着热气。
郝真朱:“…………………………”
惊恐!难道在相公眼里她已经退化到只知道吃吃喝喝、瘫痪在床不能自理的地步了吗?照顾得也太周到了吧!周到得她心里发毛呀!她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准备把她养成一头肥猪然后卖掉了!!!
花千树看出她的不自在,含笑解释道:“真朱,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儿。”
“花花,你不用这样,”郝真朱目光澄澈的看着他,“以前你对我就很好了,真的!”
花千树闻言摸了摸她的头,心中叹息:那就算好了吗?真是个傻姑娘。
就在他们回程的功夫,一个流言通过一群孩子的嘴飞快的在街头巷尾传播开来——
“你知道吗?泽州赵家被灭门其实是因为有人觊觎他家的《火云剑谱》。”
“哇好可怕,是什么人如此狠毒?竟然为了武功秘籍把人家灭门了?”
“嘘——不可说不可说,这人能为了武功秘籍将人灭门,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
“那这么说那些人已经抢到《火云剑谱》了?”
“那倒没有,听说赵思德早年有一子流落在外,那些人没抢到秘籍不甘心,于是又把毒手伸向赵家幸存的那个儿子身上了。”
“果真?不是说那个儿子流落在外吗?他能知道秘籍在哪?”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实赵思德的武功秘籍还是从这儿子的母亲那里得来的呢!当年事情其实是这样的balabala……”
“没想到啊没想到!”
“也是那孩子幸运,他现在是铸剑山庄的女婿,这才没被那些人暗算,听说为人医术高超品德高尚,实乃当世俊杰!”
于是,那些偷袭不成的人莫名其妙的接了一口惊天大黑锅。
马车里的郝真朱还在为一路平平安安感到庆幸,花千树对此却早有预料,毫不意外。
那些人偷袭他,无非是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想要趁别人都没发现的时候抢占先机,将他控制在手,抢到《火云剑谱》。
哪怕他再厌恶赵思德,但毕竟是父子,长相上难免有相像之处,加上他的眼睛颜色异于常人,总有一天会被人识破身份,对此他早有预计。
既然如此,他干脆转暗为明,告诉所有人他就是赵思德和花安娜的儿子,他手上就是有《火云剑谱》,他就是一个吸引人的香饽饽,只是,这时候谁要是敢对他出手,谁就是赵家灭门之祸的凶手!
武林中人,不管暗地里使多少手段,但明面上还都是崇尚道义那一套的,赵思德这类伪君子的做派,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如此一来,反而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动手了,他更是借此化被动为主动,不仅提升了身价,还顺便卖了个惨,那些江湖正派人士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花千树举起茶杯啜饮了一口,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
让他好好想想,这本《火云剑谱》,他要给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