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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 2)

胳膊,把袖子往上一拽,露出胳膊上的淤青,他痛得“嘶”了一声,见李明月目露担忧,小声解释道:“是我莽撞,摔了一下……”

李晓珺能够弃医从武,自然不是一蹴而就的,除了家里为了强身健体练习太极拳和太极剑,他还拜了一位武师傅,是住在李家附近一户因伤残退伍的老兵,跟他学些粗浅功夫,学武必然要吃苦的,李晓珺身上带伤几乎是家常便饭的事。

李明月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低头从随身的药囊里取出药膏,抹在他淤青的地方按揉。

李晓珺见她不说话,怕她难过,嘿嘿傻笑两声,说:“姐姐,没事,其实一点儿都不疼的,对了,你跪久了,别忘了给自己的膝盖抹药。”

李明月抬头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你以为我像你那么傻?”

两人的说话声透过窗户隐隐约约地传出来,让站在门外的李父停住了脚步,他摩挲了一下手里装着药膏的瓷瓶,无声的叹了口气,默默转身想要离开。

这时,院门口那里出现了一个人影,李父正巧迈步走过去,那人躲避不及,只能抱着一床被子尴尬地站在原地,李父看清那人是李时瑾,板着脸,不悦地问:“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

李时瑾低下头,唤了一声“爹”,李父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李时瑾快走几步,先把被子交给李明月他们,顾不上多说话,又急急忙忙跑出来,转身想去找李父描补一二。

此时院子里早就没了李父的影子,只是夜深人静,书房的烛光格外显眼,因此李时瑾很容易就找到了书房里的李父。

透过窗户,他看到李父手里拿着一本《黄帝内经》,李时瑾很快意识到那本书是李明月的,因为里面的每一页都记录着密密的批注,满载着读者的热忱。

李时瑾踌躇片刻,决定不打扰李父,一步步退后,悄声离开了。

书房里的烛光久久不息,过了不知多久,里面传来一声叹息。

————————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早饭。

李父端坐正位,垂着眼皮不说不动,搞得其他人惴惴不安,全都不敢动一下。

李明月被法外开恩放出来,正是需要她好好表现的时候,李母给她使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的盛了一碗紫米粥,恭恭敬敬地端到李父面前,说:“爹,吃饭吧。”

李父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不辨喜怒地问:“我且问你,安宫牛黄丸、紫雪丹、至宝丹,三者有何不同?对应何症?”

李明月站直身子,仔细作答道:“安宫牛黄丸、紫雪丹、至宝丹都是清热开窍的药物,但三者药性不同,安宫牛黄丸最凉,其次是紫雪丹,再次是至宝丹。安宫牛黄丸适于高烧不退、神志昏迷、稀里糊涂的患者;紫雪丹适于伴有惊厥、烦躁、手脚抽搐、常发出响声的患者;至宝丹适于昏迷发热、神志不清、不声不响的患者。正所谓:‘乒乒乓乓紫雪丹,不声不响至宝丹,稀里糊涂牛黄丸’。”

之后李父又问了几个问题,李明月也都一一作答,等到她答完了,李父没说好或不好,只是让她回去坐下,对全家说了句“开饭吧”。

全家开始动筷,但饭桌上很安静,李明月不确定的看向李母,她对她弯唇一笑,眼神中满是安抚,李明月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饭毕,李父带着李明月又来到了祠堂里。

李明月不知道李父的用意,安静地站在他侧后方,只见他面对着众多祖宗牌位,静立了好半饷。

终于,他取了两脉香,点燃后分给李明月一脉,带着她一起,掀起下摆跪在蒲团上。

“先祖在上,我李家一脉,世代为医,今小女李明月发下宏愿,愿秉先祖遗志,终身不嫁,悬壶济世。小女此举虽惊世骇俗,但不辱门楣,从今往后,流言蜚语,艰难困苦,凡此种种,还望列祖列宗庇佑她,宠辱不惊,遇难成祥。不肖子孙李言清敬上。”

李父语罢深深叩首,李明月沉默片刻,也恭敬俯首叩拜,许久起身,两人将香插入香炉中。

李父转身对李明月说:“既然你要以行医立世,那么今后我对你的要求必定上升一个台阶,希望你不要吃不了苦。”

李明月躬身行礼,答道:“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从这日开始,李父开始正式教授李明月,第一件事便是要求她在五年内将现存于世的几十本医书全部读完,勤求古训,博采众方。

于是,李明月在岁安堂当起了学徒,每天分拣药材、打杂、接受李父的日常考校,空闲的时间还得读医书,生活充实而忙碌,她特意做了一个随身的书袋,方便她在空闲间隙随时读书,好学深思,终日不倦。

不知是不是被仙子点化过的关系,李明月觉得自己的头脑变得非常清明,本就不坏的记忆力更好了,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学习事半功倍,举一反三,大有进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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