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也是泥人性子,张口就要喊人进来。 可就在这时,崔兴却醉醺醺地在她耳边喊道:“薇儿,薇儿,我的娘子,夫君跟你亲香亲香……” 到江采薇的名字,小梅大惊,嘴巴也敢再张开。 崔兴的愈发过分,他神情猥琐,诸堪入耳的话语停往外冒。 他得煞有介事,仿佛自己真的曾跟江采薇有过…… “混账!” 小梅到这里,江采霜终是忍住骂道。 江采青的胸膛也是剧烈起伏,“这崔兴,真是死有余辜,他活该!” 江采薇眸泛红,气得几要落泪。 那崔兴实在可恨可恶,平日里言语敬也就罢,她尽量躲着就是。谁能想到,他私底下竟编出此的污言秽语,来污蔑她清白。 若是被旁人去,信以为真,她有什么颜面苟活? “姑娘,我自是知道你那崔兴可能有私情,可我怕人言可畏,这流言一传开,想洗都洗清。况且,崔兴出事姑娘你本就没什么关系,我想着也是什么大事,能让人知道最。” 江采薇捶捶胸口,气得落泪。 江采青和江采霜连忙扶住她,温相劝半天。 江采薇半天才缓过神,忙问:“崔兴没把你怎么样吧?” 小梅摇头,“我没事,我顺手拿桌上的铜壶丢他,趁他吃痛松手,便赶紧逃出来。” “那就,”江采薇叹一,“崔兴死也,这世上从此少一个祸害。” 江采青扶小梅起来,安抚道:“这件事你没做错,是没必要将真相都出来。此事只有我们四个知道,从此把它烂在肚里就行,万可旁人提及。” “嗯。” 江采薇被气得头疼,江采青扶她去床上躺下休息一会儿。 “你别想,反正崔兴人都死,何须在意他那张臭嘴过什么话。” 江采薇仍显得忧心忡忡,眉愁云未散,“崔兴跟我的婢女都敢此编排,知道他跟旁人都过什么,我就是怕万一被文彦知道,心里会痛快。” “他敢?若是姐夫胆敢疑心你,那我和霜儿就认他是姐夫。” 江采霜嘴笨,知道什么,但她觉得采青姐姐的话极有道理,忙迭点头,模样认真得很。 “没错,采青姐姐得。” 被自家姐妹这么一哄,江采薇心中的忧虑总算散少。 “再抱一床被子吧,这天儿实在是冷。” “行,我给你拿去。” 江采霜给姐姐把脉,脉象比昨日要更清晰一些,其他也没有什么异常。 之后,她就偷偷溜出来,去找燕安谨。 夜里狂风急雨,清晨这会儿雨势仍没有要停的迹象,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往下砸。窗外乌云黑压压的,晨却和傍晚一样昏暗,水上雾气弥漫,根本看到岸边的情形。 廊上挂灯笼,每隔几步就有一名悬镜司的人看守着,身后影子映在墙上。 江采霜走在静悄悄的走廊里,忽然觉得芒在背,有种被窥探的觉。 可她往侧面一瞧,只看到外面瓢泼的大雨,和静悄悄的走廊,并未看到任何人的踪迹。 奇怪,是她的错觉吗? 江采霜收起思绪,估计燕安谨这会儿应该在用早膳,便径直去他的雅。 林越一出来刚碰见她,恭恭敬敬地将她请进去。 茶烟袅袅中,江采霜看到燕安谨正在闭目打坐,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 未靠近,便得前方传来男子气息愉悦的笑,“道长来。” “我看你在打坐,怕打扰你。”江采霜走到他面的蒲团坐下,他隔着一张小桌。 桌上竟摆着许未处理完的卷宗案档,旁边书箱同样堆满厚厚的一摞竹简。 出来过端阳节,也要带这么东在身边,时时翻看寻找线索吗? 悬镜司到底堆积少未竟的案子。 江采霜并未将这些疑惑问出口,一落座便问道:“昨夜的案子可有什么进展?” “暂时没有找到其他人证,尚知道有谁曾去过崔兴的房。梁武盘问过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