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谨意地问句:“方才,濮子凡所说的喻文卿是何人?” 濮子凡说喻文卿宁死屈,以身殉法,他从未听过此事。 “喻兄比我早来几年入太舍,满腹纶,文采飞扬,他的文章每每针砭弊,意蕴深刻,连山长都赞绝口,直言他哪日下科场,头名定然非他莫属。”提起喻文卿,江水寒眉飞眼亮,语气难掩憧憬和尊崇,“喻兄也是最早支持新法的学子之一,在王公还未拜相,便常与他来往,以师徒相称。” “后来呢?” “后来……大约是去年这个候,喻兄的才华被董太师看重,欲拉拢他到守旧派的阵营,便假意邀他到府上,趁他酒醉,以女献之。第二日喻兄醒来,被董太师强权逼迫,令他娶董太师之女为妻,喻兄宁死从,撞柱身亡。” 江采霜想到会听到这么悲壮的一段故事,也对这些学子们针锋相对的立场,有更深刻的认识。 就像这山上种的青竹,因着共的抱负和理想,一丛丛密可分地捆在一起,露出最锋锐的竹尖,与另一丛相撞。 都是宁死折的性子,必然要碰得彼此头破血流,甚至付出性命才肯罢休。 江水寒带他们去何文乐的屋舍,房中布置凌乱,到处都是散落的籍纸张,堆小山。 “何兄生性洒脱,喜拘束,文写就随手一丢。别看他屋子乱,他想找什么东西,从来就有找到的。过,我们要是想找他的东西就难。” 乍一看,屋舍乱得无从下脚,但乱的也有读人的东西,至于何文乐私人东西,却并未摆到台面上来,反倒整整齐齐地收在橱柜里。 看来这何文乐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江采霜随便捡起几翻看,什么类型都有,看出他的偏好。 “何兄涉猎广泛,博览群,甚至连佛道文都有研究。”江水寒解释道。 江采霜将手中的放回原处,又捡起几张宣纸来看,似乎是他练字的宣纸,大字小字,行草都有。还有些宣纸上随手写文章诗词,文章大都锋芒毕露,直指朝堂上各种积弱弊病。 “我们分头找找吧。” “好。” 江水寒早已来过何文乐的屋舍,但还是弯下腰,在满屋子的中寻找线索。 他也想早日破案,早点将他的好友找回来。 屋里堆放的籍实在太多,三人翻半天,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找到。 燕安谨提议道:“如去看看其他人的房间,最后来这里找。” “也好。” 他们又去周康的房间,这次房中整洁多,文章都整整齐齐地堆在架上。 江采霜拿起一王公文集,页都被磨得斑驳陈旧,应该有人常翻看。 她随手翻翻,里面掉出一张纸来。 “们快来看,”江采霜对他们二人招招手,“这张纸上的字,怎么这么丑?” 满屋子的好文章好诗好画好字,就有这一张字难看得紧。 这字还比上她的呢。 江水寒认真看完,点评道:“这是周兄的字,但这文章……细读下来大气磅礴,胸系天下,从几个方面痛斥旧法的弊病,这般见解胸怀绝非常人能有,与这字实在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