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地禀报道:“主子放心,家中一切安好。” 燕安谨垂眸,目光温柔地望着指尖缠绕的若隐若现的红线,抚指出神良久。 “知道了,去吧。” 江采青早早地来定北王府拜访,江采霜拉着她换上寻常百姓穿的衣裳,乘马车去了清心庵附近。 两人远远地便了马车,挎着竹筐,去茶棚底各要了一碗茶。 吃着宽煎叶儿茶,江采霜状似不经意地提及:“清心庵的人,怎么闭门不出了?” 江采青配合她搭话,“谁知道,门前路上也冷冷清清的,见着一个人影。” “两位有一阵来咱们长庆街了吧?”茶肆老板热情地招呼,“现在的清心庵,跟以前可不一了。自住进来了不不四的人,谁还想自家孩子在这附近玩耍?” “住进来了谁?” “大户人家犯了错的女儿呗,我听我表舅提过一嘴,说是……不甚检点,给家里人丢脸,以才被赶出来。” 茶馆里其他客人本就闲来无事,一听有人提起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闲话,立马来了兴致,高声掺和进来,“我听说原来姓董还是什么,家里好像显贵得,因犯了错事嫁不出去,就被家里人赶出来了。” “到了这清心庵还不老实,非要办个什么女子学堂,不收束脩,让附近穷人家的女儿过去听她讲书。” 江采霜不解,“白给小孩讲学,这不是好事吗?” “什么好事?”那人不屑地呸了一声,“我们一开始也以是好事,谁知道后来有人撞破,那女子和宝珠丫头的爹拉拉扯扯……我看呐,办学是假,偷人才是真!” “说书先生不是总讲这的故事吗?被伤透了心的大户人家的小姐,此也不管什么诗书礼教了,只管自快活。” “我看谁还愿意把自家孩子送到清心庵?反正我是不敢。” “我也不敢,宁愿我家丫头不识大字,也不能让她跟这种人学坏。” 周围一群男人哄笑起来,脸上带着心照不宣的艳羡和阴暗的揣度。 江采霜放茶碗,跟采青姐姐一起离开了。 “霜儿,你昨日见过这位董娘子吗?她真像这些人说的那……” 江采霜拧眉,摇头,“我见了一面,觉得她不像这种人。” 昨日见到的月娘,清婉柔净,徐徐走来时给人一种超脱凡尘的清冷之。 她不觉得,月娘会是跟有妇之夫拉扯不清的人。 “等等,姐姐你刚才说……董娘子?月娘姓董?”江采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江采青点头,“啊,刚才有个人说她以前姓董。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之前大哥同我说过一件事,关于太舍有名的才子喻文卿。” 江采霜将这桩事的来龙去脉,讲给采青姐姐听。 “我记得大哥说,喻文卿受邀前去拜访的太师便姓董。月娘会不会是董太师的女儿?” 若是月娘因喻文卿一事被迁怒,被家里人赶到清心庵,也是说得通的。 “如果月娘当真是董太师的女儿,那么她与喻文卿之间就多了一层联系。且她开办女子学堂,说不定曾经研读过喻文卿的文篇主张……何文乐房中的文章,有有可能是她写?” 月娘开过学堂,教过书,那些字丑的文章,会不会是她让自的学生誊抄的? 若是找到替她抄文章的学生,月娘的嫌疑便跑不了了。 江采青听了她的想法,建议道:“要不我们去找那个宝珠丫头问问?” “好。” 宝珠家就住在附近,怎么费心打听便问到了。 名叫宝珠的丫头约莫十岁左右,正在家里喂猪,听见敲门声,在身上擦了擦手,跑来开门。 “你们是?”宝珠疑惑地看着眼前两位陌生的姐姐。 “你叫宝珠是吗?我们有事要问你。” 宝珠脸颊皮肤粗糙,大大的眼睛里藏着怯意,“你们要问我什么?” 江采青弯腰,递给她一包蜜饯,“我们想问你关于董娘子的事。” 宝珠将手背到身后,“你们问吧。” 江采青与她视线平齐,柔声开口:“我们听说,你之前跟董娘子学过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宝珠犹豫了一会儿,细若蚊喃地“嗯”了一声。 “你跟董娘子学了多久?会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