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消失在守城卫兵的视野中。 路上颠簸,江采霜却睡得极沉。 她昨跟姐妹喝了杯酒,现在脑还昏昏沉沉,不甚清醒。 燕安谨身着玄色便服,身下是一匹高大雄健的骏马,大氅罩着一道娇小人影,将她小心地护在怀。 了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江南,他们只好抛弃更舒适的马车,所有人骑快马而行。 “主子,只要们按照这速度前进,黑前正好宿在驿站。”梁武骑马靠近,粗犷的声音裹着风传来。 中午,江采霜迷迷糊糊醒来了一儿,觉得口干舌燥。 燕安谨放慢了速度,取下水囊,喂到她唇边。 她轻轻张口,甘甜清凉的水流便被灌入喉咙,润泽了酒劲的热燥。 江采霜神思清明分,睁开眼睛,望向官道两侧荒凉的山林,担忧地问道:“们晚上到住的地方吗?” 她可不住在荒郊野外。 “约莫黄昏时分就到。”燕安谨轻声道,“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江采霜点点,“有点饿了。” 燕安谨便命众人停下修整。 正午时分,正好是太阳最炽烈的时候,一行人将马儿绑在树下吃草,各自找树下阴凉处休息,补充体力。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吃的东西也只有干粮。 江采霜不是娇气的性子,接过干粮便大口嚼起来,只是刚咬了一口,便觉得这干粮甜甜的,越吃越甜。 “咦?怎么是甜的?”江采霜咽下嘴的饼,讶异问道。 燕安谨姿态闲适地靠坐在树下,玄色衣袂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正用石压着舆图,跟林越他们计划接下来的路线,闻声回,温声解释道:“在下让厨房用糖水和的面。此去江南辛苦,要委屈道长吃上好些的干粮。” 江采霜暗叹他的细心,总是到旁人注意不到的细处。 譬如小衣上的刺绣……她自己平都不怎么留心的地方,倒是被他注意到了。 平行坐卧也就罢了,此次骑快马下江南,若是还穿着绣纹繁复的小衣,怕是身上肌肤都被磨伤。 幸而她的件小衣,胸前那些一层层的花鸟纹鸳鸯纹,临行前都被燕安谨拿针挑了。如今前面空荡荡一片,布料柔软贴身,如同水缎月纱,穿起来比以前舒服许多。 江采霜坐在树荫下,借着林吹来的风,散去面颊上的灼热。 她安安静静地吃着干粮,偶尔听两句燕安谨和旁人的说话声。 干粮袋不仅有甜的干饼,还有一些洒了椒盐芝麻,不耽误存放,但口感上好很多。 干饼自带味道,再加上他另外买的一包蜜饯肉干,这一路上倒是不用担心她亏待自己的嘴巴了。 修整过后,燕安谨身影利落地上了马,坐在马背上朝她伸出手。 江采霜摇摇,手背在身后,“自己骑马就好。” 燕安谨牵唇浅,“没有空余的马匹,暂且还得委屈道长与在下同乘一骑。” 其他人已扬鞭飞奔出去,只剩他们两还在原地。 “好吧。”江采霜别无选择,犹豫着将手递给他。借着牵引力,她很轻松便落在了男人身前。 “驾——” 得了命令,枣红马撒蹄,飞快地奔向官道。 江采霜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后仰,后背撞进他温热结实的胸膛。 这人看着精瘦修长,可靠上去才发觉,肩膀胸膛宽阔紧实,足以将她整人都笼进去,有种令人安心的踏实感。 山风自颊畔飞掠而过,她的鼻尖和耳朵都被吹红了。 燕安谨像上午那样,将她整人藏进大氅中。了防止她掉下去,他腾出一只手,圈在她腰。 江采霜深吸口气,鼻尽是清幽淡雅的徘徊花香。风声呼啸而过,却都被大氅阻隔在外,耳边只余马蹄踏踏声。 她本来闭目养神,可男人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袭她的感官,密不透风地将她缠裹,她实在静不下心。 上午她睡得太足,这儿清醒得不再清醒,只觉得腰被滚烫有力的手臂拦住,让她脸颊飞红,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看出她有些别扭,燕安谨微微放缓了马速,低下,低冽嗓音混着风声入耳,“道长可是有哪不舒服?” 江采霜靠在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