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霜撇嘴。 嘴上嫌弃,她还是转身走到柜子边,从自己的小药箱里拿来消肿的药膏。 燕安谨很配合地放下了手。 江采霜踮起脚,凑近的伤口,情不自禁小声说了句:“你脸上红红的,还怪好看的。” 本来就得俊漂亮,挨了打之后,青丝垂落在泛红的颊边,增添几分楚楚可怜的脆弱风情,可不是好看吗。 “好看?”燕安谨头顶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一听这话来了兴致,另外半张脸凑到她面前,“那劳烦出手一次?” 江采霜:“……” “老实点儿!” 总算涂完了药膏,江采霜直接抓起狐狸尾巴,擦指尖残留的药膏。 她的动作对于一只有洁癖的狐狸精来说,无疑是大的挑衅和伤害。 燕安谨如遭雷击,面上原本从容优雅的笑意,一寸寸消失。 盯着悬在半空中僵住的尾巴,眼底浮现出不敢置信。 江采霜做完坏事,狡黠地偷笑了下,转身就想走。 可她还没逃出两步,就被人圈住腰,倒提着扛在了肩头。 “哎——哎——”江采霜头朝下,趴在燕安谨背上,胳膊和腿不停扑腾着挣扎,“你快放下来。” 蹬了半,身下的人丝毫没被撼动。 直到走到床边,江采霜被掐着腰,丢进了柔软厚实的被褥里。 还不等她爬起来,就被人按住肩。 她抱着被子,小心地觑了眼燕安谨的神情。男人密的羽睫低垂,遮住了眸中的情绪。只看挺直的鼻梁下,嫣红薄唇微抿,心情不妙的样子。 “小鬼,擦一下手都不让。” 江采霜势汹汹地说完,又心虚地躲回了被子下面。 瞧见她这副心虚的模样,燕安谨忍不住想笑,抬手掩在唇边。 这番动作落进江采霜眼里,那就是急了,正咬牙切齿呢。 江采霜心里打鼓,不情不愿地:“那、那帮你洗干净嘛。”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不过……刚才燕安谨已经用清尘术,把尾巴尖那撮毛来回洗了不下十遍了。 如今一点药膏的痕迹都找不见。 燕安谨侧身躺下,人连被子一起,裹进自己怀里,“为何害怕,变成你的模样?” 江采霜眼神左右游移,“自然是因为、因为怕你做奇怪的事。” “什奇怪的事?”燕安谨状似什都不懂,虚心请。 凑近了些,说话时的息声喷拂在颈侧,又热又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采霜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可整个人都被圈在怀里,又能躲到哪儿呢。 她心里嗵嗵直跳,强自镇着,“怎知。” 燕安谨语声倦懒,拖了尾调,颇有些意味深,“有什奇怪的事,是在下和……是夫妻之间不能做的?” 话音刚落,江采霜立时一个激灵绷直了背。 当然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 燕安谨的手不知何时钻进被子,挑开了她腰间的系带。 江采霜浑身紧绷,喉咙里差点溢出声音。 她下意识看燕安谨,身旁的面不改色,仿佛只是在正正经经地跟她说话。 要不是后背传来的滚烫温度,江采霜差点被的伪装骗了! “怎不说话?”燕安谨明知故问。 江采霜被点了穴般,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她强忍着战栗般的心悸,深呼吸了两下,声音里还是不自觉透露出颤意,“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嗯?” 干燥的手掌抚过她的脊梁,在她骨骼间轻轻按了下。 江采霜下意识闭上眼,咬着下唇。 她的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纤白的脖颈渗出细密的汗。 “怎不敢看?”燕安谨侧躺在她身边,懒散地支着脑袋。 任谁都看不出,另一只手正在光洁的画布上跳跃,摩挲,描绘。 江采霜慢慢睁开眼,秀眉颦起,恶狠狠瞪。 如果眼神有杀伤力,燕安谨早就被她大卸八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