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 些道观打着大同教的旗号,流传出不知多少血绳护身符,怕是京中一大半百姓里有件邪物。如今要想一个个收回,恐怕比登天还难。 可有着么多道观,他们要想一个一个查探,找出阵眼的所在,恐怕也需要大量的时间。 燕安谨忙着处理灾民和鼠疫,多日没回家。 好在疫病控制得早,没有大规模蔓延,不然还没等裴玄乌动,整个京城会死伤无数,化为一座人间炼狱。 日是小年,江采霜打算回侯府,跟家里人一起吃顿饭。 临近年,大街上早已热闹了起来,到处是卖货郎的吆喝声,孩童们扯着大人的衣裳,闹着要买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儿。 受周遭喧闹的烟火气所影响,江采霜暂且将段时间一直担忧顾虑的事抛在脑后,也和其他路人一起,在大街上闲逛了起来。 逛着逛着,她看到一个卖糖瓜的摊位附近人最多,围了一圈的孩。 原来是摊主心善,免费给些孩们分发糖瓜、麻团、糖油果。 江采霜心生几分好奇,便朝那边走了过。 摊主头上戴着斗笠,弯腰,将一串糖油果递给一个小女孩,还不忘温声叮嘱:“小心烫。” 江采霜没瞧见他的长相,只看身量,觉着是个修长高大的年轻男人。 “谢谢,”小女孩眼睛亮晶晶的,满心欢喜接过,“愿你和夫人吉祥安康,百年好合。” 另一边,小男孩咬了一口糖瓜,也咧嘴开,“我从书上看的,你们一会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恩恩爱爱,早生贵!” 小孩们争先恐后说着吉祥话,从摊主里换到了甜滋滋的吃食,一个个满脸兴奋,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 “好耶,我要拿给娘亲一起吃。” “幸好爹爹教我认字,不然我就吃不到糖瓜了!” 江采霜原本还不解,摊主自己费力气支起摊位,还炸了么多东西,若是全分不取送人,岂不是白费力气?还要倒搭进本钱。 原来是为了跟自家夫人讨个好彩头。 看来他们夫妻俩感情深厚,如此一来,倒也可以理解了。 江采霜走上前,在一片吵嚷声中,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大人能送吗?” 摊主抬头的动一顿,斗笠下的唇角扬起,压低了声音,“能。” 江采霜站在一群闹哄哄的孩中间,腼腆说道:“那祝你和夫人鸾凤和鸣,白首不离。” 说完她就心生懊恼,脸颊发烫,指不自觉绞在了一起。 是孩们的游戏,她跟着凑什么热闹。 但是……既然说说了,那就领一根糖瓜吧。 江采霜忐忑等着,没过多久,面前就递来一个油纸包,装了满登登的糖瓜,热烫的甜味扑面而来,上面缀的芝麻颇为诱人。 “不用么多,我要一根……”江采霜脸庞更红,连连摆。 话还没说完,就被惊得咽回肚里。 只因年轻摊主终于抬起头,将斗笠的帽檐往上提了提,露出一张仙人般的无暇俊颜。 面容白如霜玉,清隽的眉目含情,一双桃花眼吟吟望着她。 江采霜心里蓦一跳,情不自禁瞪圆了眼睛。 她目不转睛与燕安谨对视良久,才不敢置信开口:“你,你怎么会在儿?” 他不是在忙事吗?已经好几日没回家了,怎么会出现在大街上?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我便提前回来了。”燕安谨趁她发愣,将糖瓜塞进她怀里,嗓音低缓解释道,“道长可是忘了?今日小年,在下总该陪道长一起过。” 燕安谨摘了斗笠,摊位上剩下的糖油果,全分给群小孩。 直到孩童们欢着跑开,燕安谨走过来牵住她的,江采霜还没回神。 “你不继续卖糖瓜了?” 燕安谨薄唇扬起,眼尾眉梢带着,“不卖了,剩下的留给我家夫人。” 他突然出现,让江采霜到现在还有种很强烈的不实感。 她愣愣从油纸包里拿了根糖瓜,“咔嚓”咬了一口。 糖瓜是用江米磨粉和饴糖制,中间是空的,脆生生一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