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打起了他的主意。
“你们公司招不招打杂工人？”
李华所在的公司是互联网行业，与计算机硬件挂钩，在S大附近有办公地点。
晚餐时间，商业街已经开始嘈杂，中餐厅的门不断被打开、关上、打开、关上。
何遇走进来，他鲜少这么早来吃晚餐。
“怎么？还不够高吗我给你的工资汉语口语辅导的？”
“是‘我给你的汉语口语辅导的工资还不够高吗？’。”康有情纠正他的语序，“怎么老是记不住？”
“Sorry，我转换不过来一时间。”
“……”康有情当他说倒装句了。
何遇点好餐就坐在他们旁边。
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室友，康有情都懒得和他打招呼。
“你们公司到底招不招打杂工人啊？”
李华问：“你想干嘛？想涨工资就直说。”
“我又不缺钱。我房东太太的儿子失业了，最近回来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他就睡在客厅里，我感觉不是很方便，想给他介绍个工作，让他赶紧搬出去。”
“他本来是干什么工作的？”李华扒了一口饭，他的筷子功非常熟练，家里也常用筷子吃饭。
“不知道啊，应该不算技术工人，不然怎么找不到工作呢？”
“那我的公司应该不会招他，我们那里的清洁工都是扫地机器人。”
康有情低头大口挖饭，说：“那算了。”
“对了。”她抬起头，认真说：“你的汉语口语已经很好了，不用再找我辅导了。”
“但是我想继续辅导啊，你不也可以赚点零花钱，多好。”李华盯着她的脸。
“我学习太累了，周末想好好休息。我连汉语学堂那个代课都辞掉了。你要是想再找人辅导，我可以给你介绍。”康有情脸转向何遇，对李华说：“你看这个老师怎么样？”
虽然他不一定会答应。
何遇听闻，头一动不动，眼睛瞟向她，半眯着，透露着无语。
李华瞅过去，也是同样的眼神。
“哐当！”门被轻轻撞开，铃铛骤响，姜念希大跨步走进来，“来份红烧肉饭，大份。”
“好嘞。”华生应答道。
“今天打得怎么样？”康有情闻声看过去。
“痛快！”姜念希摸着身上的口袋找手机。
李华趁机抬手，抓住她脸上的饭粒。
康有情余光瞧见了，连忙向后倾。
饭粒捏在李华手里。
“有饭粒。”李华举着手里的东西给她看。
“噢，谢谢，下次我自己来吧。”康有情把他的手推回去。
“有情，我忘带手机了，过来付款。”姜念希喊她。
康有情走过去扫码。
姜念希小声说：“这个李华怎么回事儿！”
康有情撅嘴，表情烦闷，没说什么。
两人在点餐台假装网络不好，站了一会儿。
康有情领着姜念希回来，在李华边上坐下。
姜念希衣着单薄，脖子上蒙着薄汗。
“李华，汉语学得差不多了吧？要不要学一学功夫？”她歪着脑袋，拽得脖子咔咔作响。
“呃，算了吧，我经常忙于工作，太累了，也没时间。”李华推脱道。
康有情严肃说道：“我们国内，男人都是会功夫的！你不学着点，以后被人欺负怎么办？”
姜念希看了她一眼，重重点头表示同意。
李华一脸不信邪，指着旁边的何遇问道：“那他也会功夫？”
何遇和康有情对视了一下。
“那当然了！”康有情有发言权，“他上次帮我擒住了入室盗窃的贼！”
这话不假，他确实有点特长技能。
何遇轻微勾起嘴角，轻笑一声。
“入室盗窃！”两人异口同声。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姜念希训她。
“这不是被何遇擒住了嘛，没事儿。”康有情嬉皮笑脸的，她非常肯定，何遇会点擒拿术。
“报警了没有？”李华问道。
“呃……没有，小贼是房东儿子。”
“下次让我逮到，我就……”姜念希捏着拳头，咬牙切齿。
“别别别，当街打人违法的。”康有情按住她的拳头。
她把话题拉回来，开门见山说：“李华，这样吧，你也不用花钱集中时间一对一辅导了，只要经常过来这里吃饭，会有很多热心的人教你汉语的。”
“那我可以经常见到你吗？”李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只是希望见到康有情。
“嗯，当然啦！这里是我们文宣部的大本营！你还能学到一些全国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