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成一张小薄被，盖在康有情身上。
“嗯？你不用盖吗？”康有情睁开眼，轻声问道。
“我想再看看资料，熟悉熟悉业务。”丁丹秋轻手轻脚翻看着。
“不用强迫自己记住，以后慢慢开展业务了，自然而然就会熟悉的了。”
“好。”
下午的工作内容是熟悉工作流程，对康有情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老同事们似乎不敢惹康有情了，倒是开始使唤丁丹秋打杂。
康有情有些无语，难道今天这些为难是什么新型的服从性测试吗？
果然，只面一轮的工作都不是省油的灯，第二轮面试在这儿等着她呢。
那她今天的表现，算是通过了吧？毕竟成功帮她们打印了资料。
好不容易熬到六点下班。挥别了丁丹秋，康有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阳光森和，康有情的行李前几天已经打包送来这边了，几个大纸箱堆在主卧，康有情完全没心情拆开整理。
倒在床上，康有情打开手机，拨通卿嬨的电话。
嘟嘟了几声，电话被接起。
“喂？”
“妹呀，你什么时候回来？”
“图书馆不闭馆我就不回来。”卿嬨语气轻松答道。
“好吧。”
真是有朝气。
挂断了电话，康有情点了个外卖，等待途中，想起了那位何顾问，在联系人当中找到何遇，打开聊天记录，手指往上扒拉，都是一些隔着十三个小时差的嘘寒问暖。
【何遇：今天S镇有暴雨，注意带伞，出门穿雨鞋，多穿点棉袄，免得冻感冒了。】
隔了好久。
【康有情：谢谢，已经冷到犯冬季鼻炎了。】
还发了一个图片，图中一根电子体温计显示温度38.2℃。
二十分钟后。
【何遇：我给华生转了钱，订了一份老母鸡汤，你中午记得去中餐厅喝了。】
隔了好久。
【康有情：老母鸡汤已签收。】
底下发了一张鸡汤的图片。
然后是春节祝福。
【何遇：有情，新年快乐。】
隔了好久。
【康有情：新年快乐。（太忙了，抱歉，群发的。祝福虽然是群发的，但这代表我对列表里的所有家人、朋友、兄弟姐妹一视同仁，都希望大家今年事事顺意、阖家幸福！）】
呃……
她今年春节好像是真的群发了新年祝福，那段时间忙着毕业最后的杂七杂八要求，来不及一个一个发，又不希望别人的热情得不到她的回应，于是统一发了一波。
再拉就是康有情给何遇发的生日祝福。
【康有情：何遇，生日快乐。记得打个电话感谢妈妈29年前冒着生命危险把你生下来。如果在妈妈身边，就抱抱她，今天回归小时候，做个体贴的乖儿子。摸摸肚脐眼，把和妈妈的隔夜仇一笔勾销。】
【何遇：谢谢。按你说的做了，我妈很开心。】
隔了好久。
【康有情：（你真棒棒.jpg）】
然后是跨年祝福。
康有情给他发了烟花视频。
何遇给她照了逛花街照片。
【康有情：我们森州都是过春节才逛花街的，你们那这么早就买花吗？】
【何遇：我妈要买几束装饰一下家里。】
然后是何遇给康有情发的生日祝福。
他好像嘴笨，又好像闷骚，又好像古板，来来去去就是那么一句“有情，生日快乐。”
恰好，当时康有情在X岛度假。那是她在M国留学期间最后一个假期，她玩得疯狂，没得空理他，后来才迟迟回了一句“谢谢”。
隔着手机，两人似乎很有默契没再聊起何遇毕业后的去处。从聊天记录来看，他应该是在宝京，和他妈妈一起居住。
怎么会在森州？
难道何顾问真的不是他？
就算不是他，那他真的留在国内了？
康有情点击对话框，输入“你现在在国内工作……”
这时，门铃响起，外卖到了。她点的鱼香肉丝盖饭。
康有情拿进来放在餐桌上，打开后，香气一下子充盈了整个屋子，她饥肠辘辘地大快朵颐，迅速把聊天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吃完晚饭，估摸着姜念希也下班了，康有情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环境音里呼出各种方言，嘈杂声太大。
接通十几秒，康有情“喂”了几次，没听到姜念希的声音，就被挂断了。
“叮咚！”
姜念希发来一句话：【晚点打给你。】
【康有情：……】
【康有情：还没下班呐？姜记者也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