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能死…
时杳疼得冷汗直冒,明明如此剧烈的疼痛都可以让一个彪形大汉眼眶泪水直流了,但是时杳现在疼得只想笑,她想露出一个笑容来,但是疼痛使得她面目扭曲,笑容彰显在那样脸上显得更加怪异。
“不要说话,一旦你说话了就会死,马上就会给你注射那种药,不要尖叫,不要哭,你现在哭了等会就会影响药性,听明白了吗。”
周围都是轰隆隆的撞击声,时杳在这样的喧闹环境里也无法从自己的幻象中脱离出来。
她冷汗直冒,扭曲的面目下脸色紫白,全身蜷缩成一小团颤栗着。
“哗——”
时杳身旁的水泥墙壁分裂成几大块直接飞散在四面八方,其中最大的那块直接向着时杳倒下!
时杳注意到了这一点,想要站起身子快点跑开,却怎么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躯,耳边传来的是无数撕裂的尖叫与呐喊…
“求你!求你!孩子…我是孩子还这么小…她真的…”
“妈妈…我…我怕…”
“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刺耳又直逼人的心与肺。
冷淡的声音和着母亲的尖叫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你对组织已经失去了价值。”
别!不要这样!我求你…
时杳已经完全陷入了进去,低声喃喃道:“我求你……”
“哐镗!”
在墙体即将向时杳砸来的时候,一人从上一层背向涌下直接抱住时杳向下翻滚了好几圈!
“你傻楞在那里干嘛!想死吗?!”金发闪动在空气里,即使是如此阴暗的视线里也显得光芒万丈,照耀到远方,照耀到她眼里。
……
…降谷零?
时杳愣愣的直望着他,看清了这个人的面目,在这样愤怒目光的直视下,时杳一下就从恍惚中回过了神,“安室先生?”
他在生气什么?
只不过还没等时杳反应过来安室透就松开了手站起来,时杳因为后脑垫住地板的手收回去还直接往后仰了一下。
安室透站起来后望着她,好像是想要剥开皮骨直视里面的灵魂似的。
“起来。”他伸出了手。
时杳愣愣地将右手递给他。
“左手。”安室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继续道:“我可不想我的手又溅上血。”
仔细一看确实可以看出他贴着大腿垂住的右手沾上了血液。
原来是刚才安室透抱住她逃命的时候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