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摆,对着贩子骂道:“吃亏?我看你是做梦想屁吃!”双手叉腰的架势,真是气势十足。
一旁的俞广清笑出了声,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宠溺。
“又来?”庄潇潇瞪大了双眼,再次被看到心里发毛:“难道他喜欢狂野的?”
鱼贩被惹恼,甩下话来:“不卖拉倒!我看你这些鱼要臭到什么时候。”
刚巧又回来了艘渔船,不少的贩子跟着他一起往来船的方向走,那边早已聚集了一堆大贩子,他们只好喊着“让让,让让”往里挤。
留下的小贩也就三四个,小声交流着:
“三块二确实低了。”
“看他船上那三篓,估计还是小刀居多,早市上要的量少啊。”
“品相确实可以,甚至接近上乘的。”
尽管如此,还是没有人愿意继续出价,都想把价格压低,好多赚些。
僵持了片刻,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贩子说:“我出四块。”
怯生生地,一看就是初来乍到。庄潇潇的眼神一亮,倒是有个实诚的。
旁边的鱼贩子就不乐意了,纷纷谴责:“你这样出价坏了规矩。”
“就是,行情都被你抬高了,还让不让我们做生意了?”
往往一船回来的鱼,都是卖给同一个贩子,就像是后世的招标一样,谁出的价高,这一船的鱼都归他。
因此,第一个议价的中刀至关重要,决定了整船鱼的价格基线。中刀价格高,小刀、毛刀的价格就不会被压得太狠。
贩子对着俞广清说道:“多搭点毛刀吧。”
俞广清看向庄潇潇,庄潇潇也是爽快人:“毛刀我没打算卖的,搭你几斤小刀吧。”
她也不愿意占人家便宜,这人年纪轻轻的,出来讨生活不容易。
一篓毛刀不卖,一篓中刀已经出了,俞家剩下的两篓子一亮相,这边就惊呼连连:
“天呐!”
“这怎么可能!”
“十来年都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