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视线,看过来,“跟谁领的?” “金四海。” 金四海?谁是金四海?! 老太太看大孙女和二孙女,她实在想不起来这个是谁。 育莲瞪着眼睛,育蓉拉着林雨桐就走,“是不是强迫你的?走!咱找他去!” 林雨桐:“…………”她赶紧往回拽,“没有强迫,自愿的。” 凭啥自愿? 老太太从姐妹俩的反应上猜出来了,“是四混子?” 育蓉气的眼圈的红了,“这事可不成,非找他去……我找我姑我舅去……” 站住! 老太太呵斥了一声,然后扭脸看小孙女,“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林雨桐:“…………”没有!“真没有!” “那你看上他啥了?” 林雨桐:“………………”憋了半天她才说,“长的好看?” 老太太拿着扫炕的扫帚就要打,育莲一把给抢过去了,“别嚷出来……要是真的领了,就得赶紧找金家去,想办法偷偷的叫离了,趁着没人知道……也还啥都没办……回头再想法子……” 老太太气的坐在炕上半天,这才从身上摸了钱给老二,“你马上去县城,骑着自行车去,用邮局的电话给你爸打个电话,把事在电话里说了,看你爸咋说。”然后又安排老大,“你看住这不省心的,不许她出门。”然后也不吃饭了,急匆匆的往出走,“我去金家!” “要不叫我姑我舅跟着你。” “跟啥跟!这事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份事,都把嘴闭紧。” 育蓉骑着自行车蹬得飞快往县城去了,老太太自己溜达着往巷子外去。 在门口吃饭的问呢:“婶子吃了饭了?饭晌呢,这是去哪?育蓉急匆匆的……是有啥事呢?” 老太太不慌不忙的:“麦眼看熟了,明儿收不了,后儿都该收了,我去问问脱籽机啥时候能轮到,别弄到半夜……” 这玩意紧俏,一家一家的排呢,轮到半夜就得半夜起来给麦子脱粒。多少人都排布不开。 一年中最要紧的就是夏收秋收,这个点都在家吃饭,能逮住人。 合情合理。 这一打岔,没人问育蓉去干啥了。老太太走着上金家去! 金印手里拿的门栓,指着院子里的小儿子,“你说实话……你把人家咋了?”他都不敢说名字,怕嚷出来把人家姑娘一辈子给耽搁了。人家老子好歹是个县太爷,对吧?走后门人家不动关系,但要是欺负人家闺女,人家打一声招呼,你就说你是想进去几年? 四爷还没来得及细说呢,一个老太太进门了,他并不认识。 金印赶紧把门栓一扔,喊了一声:“婶儿,赶紧,屋里坐!我也才听说,还没请罪去哩,您就来了!” 说着,把人往屋里让。屋子的门在外面插上了,把孩子妈在屋里关着呢,怕她护崽! 这会子插销一拔,门从里面就被拉开了,杨淑慧热情的不得了,“婶子来了,坐!坐!赶紧坐!” 然后喊同样被关在屋里的两个大儿子,“大民,收拾桌子。”才吃晚饭,还没得及拾掇,就被小儿子来了那么一下,“三岭,抱个西瓜来,把那个瓜王抱来……切个西瓜。” 这俩利索的去忙去了。 老太太坐下,才打量这个四混子,把头发理了,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身带补丁的衣服,这么猛的一看,很像个正经人。 以前那头发乱七八糟的,身上的衣服热闹的,都不记得这娃长啥样了。这么一收拾利索,除了头上的伤特别醒目之外,人长得……是很好看。 她突然就有点信小孙女的理由了。但是,再像个好人,也不成!这不是个好人。 于是,她干脆利索的说,“这事不成,我想办法托人,把这事给消了……不到年龄,这事就不能成。” 金印点头,才要说话,杨淑慧马上给挡住,也拦住了他的话头,只笑呵呵的跟老太太说:“婶子,咱不急,咱把话问清楚,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我儿子这样的哄个媳妇容易吗?可不能叫飞了。她忙问儿子:“四呀,你跟小桐是咋说的?可不兴哄人家!” 四爷:“……”能说啥呢?“她说想歇着,不想干活,啥也不想干。我说那就叫她歇着,不想干就不干,啥活都不干……” 这是真话。 老太太脸一红,这确实那死丫头能说出来的话。 杨淑慧马上接话,“那肯定呀!这么好的姑娘,咋舍得叫干活呢?婶子,你放心,进了门啥活都不会叫沾手的……活都是我的,我干。” 老太太心里哼了一声,就道,“你能陪着娃过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