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往向窗外,嘴中咀嚼着这两个字。心里的那人一朝离去,他的生活突然间就变得荒芜寂寥,他何尝不是被她抛弃的。
可惜这感情放不下,解不开,只能成为心病,日夜折磨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有政敌和战争,仇人和刺客,他也许早已经崩溃了。
就留着这个刺客吧,她带来的危险,也许可以稍稍转移他抑郁的情绪。
谢览转过头来时,眼睛里全是落漠和神伤。
像是她要再说些什么凄苦的话,而他不忍听闻。
“你走吧。”
男人目光如炬,把她难以置信的模样纳进眼中,缓缓又接着说了一句,“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你想当孟获,我可不想当诸葛亮。”
漆黑眼眸点星,复杂莫测。
沈慈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门口,胆子突然大了,得寸进尺地说道:“我的家人,在庆功宴结束后,才会来接我。我可以再呆两日吗?”
她当然没有家人要接她,她是想在明天和后天的宴会上继续找机会刺杀他。
她的心咚咚跳,等待他的答案。
“可以。”
两个字灌入耳中,似被秋风卷起的落叶,在柔软的土地上尘埃落定。
跑到宴会厅门外,被路边的灯火照个满怀,才想起刚才的惊心动魄。
为什么他好像认得她的手帕,知晓她在珍珠中下毒?她用的自己前世的旧物,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可能被人窥见过玄机。
可他却好像对她十分了解,掌握她的一举一动。
算了,现在白梅的相貌,明明跟沈慈毫不相同,就算举手投足有偶尔习惯流露,他也不可能认出她来的。
是她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