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亏欠无关。”俞枫抿唇，“是喜欢。我喜欢你，喜欢到做任何事都愿意。”
“你问过我么？谁让你自我牺牲了！你这样做，我这辈子都要亏欠你！我拿什么还！”楚袅袅眼泪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曾经你也为我做了很多，你也不曾要求我还。现在，我也是。”俞枫轻浅地笑了一下，“能够看清自己的心意，勇往直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楚袅袅泪如雨下，鼻子囔囔的：“如果我让你不要喜欢我，我不会喜欢你呢？”
俞枫给她递了一张纸：“那就像你说的，喜欢你不是我的错，不喜欢我也不是你的错。”
“你……”楚袅袅咬住嘴唇，“你不是冷血无情么？这实在不是你会说的话。”
“我其实不太知道怎么跟人相处，我常常能一眼看出来别人的心思和目的。”俞枫淡淡笑道，“可是，你对我好，却不图回报，让我手足无措，所以我只能逃避，躲着你。现在这种状态，你或许觉得诧异，但是，我觉得很正常。你原本在我心里就与旁人不同，只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楚袅袅咬牙：“是太晚了，所以，你喜欢我也没用，我绝对不会喜欢你。”
“最起码，你暂时也不会接受秦臻了。气气他也好。”俞枫笑了笑。
楚袅袅双目圆瞪：“你……你说什么？”
俞枫微微诧异，转而笑道：“我还以为今天平安夜秦臻会跟你表白，看起来，他也知道自己没戏了。”
楚袅袅脑子还在混乱的状态，俞枫也就算了，秦臻……也喜欢她？
“你别开玩笑了……”楚袅袅心口扑通扑通狂跳，秦臻不是把她当兄弟么？怎么可能喜欢她……
俞枫看她的态度，手指不自觉捏了起来。楚袅袅知道自己喜欢她的时候，满是愧疚和不安，可是在知道秦臻可能喜欢她的时候，她眼底却是不可置信和激动。
俞枫微微叹了口气：“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抗着你在雪地转圈？还把他的鞋给你穿……”
楚袅袅脸腾地红透了：“你竟然偷看！”
俞枫无奈：“不是我想偷看，我送楚潇潇回你家，正准备离开，就看到他送你回家。你只是把他当兄弟太久了，换个角度，任谁都能看出来了。”
楚袅袅依然不信：“他对兄弟一直这样，你还是别瞎说，不然他听到又要暴躁了。”
俞枫眼睛眯了眯，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小胸针，胸针上是一个跳舞的小姑娘：“如果不信，明天的舞会，你带这个。”
楚袅袅惊诧地看着俞枫手里的胸针，摇头道：“算了吧，我已经接了秦臻的，明天假扮……”
所以秦臻说的假扮情侣，不是假扮的？
若是其他时候，楚袅袅断然没那么容易相信秦臻喜欢她，可是，秦臻刚才亲了她啊！
俞枫本来也没报太大期望，看楚袅袅拒绝，便垂眸收回了手。楚袅袅没注意到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那你就告诉他，俞枫对你表白了。”俞枫若无其事淡淡道，“很快你就知道他喜不喜欢你了。”
“不必了，我没必要知道。”楚袅袅心口有点微微的酸涩。
她之前确实很想知道秦臻喜欢不喜欢她，可是，现在，知道又怎么样，她恐怕也做不到当着俞枫的面跟秦臻卿卿我我，还不如不知道。
她的初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而且在对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
楚袅袅不自觉看了一下表，她已经进来半小时了，马上就12点了，秦臻应该已经回医院了吧？
“好吧。”俞枫轻轻一笑，“明天，圣诞节，我送你一份大礼。”
“什么？”楚袅袅有些好奇。
“惊喜自然是留给明天。”俞枫勾唇，“马上12点了，我送你出去吧。”
楚袅袅点头，便跟着俞枫一起出门。
“楚袅袅。”俞枫忽然叫她。
楚袅袅回头，俞枫在她没反应过来时轻轻抱住了她：“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喜欢，接下来，换我。”
楚袅袅脸腾地红透，她刚想推开俞枫，俞枫便自己离开了。
“我送你回去。”俞枫说着，用手给楚袅袅的围巾紧了紧。
“不用了，我叫了车。”楚袅袅对俞枫摆手，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她看了看手机，车子还有几分钟才到，正在这时，一个身影挡在她面前。楚袅袅一抬头，秦臻竟然站在她面前。
一时间，俞枫刚才说的话回荡在楚袅袅耳畔。秦臻……真的喜欢她么？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知道俞枫对她付出了这么多之后……
楚袅袅咬住嘴唇，躲开了秦臻的眼神：“你怎么还没走，不是让你先回，你家人该着急了。”
秦臻看到俞枫抱了楚袅袅一下，看到俞枫给楚袅袅整围巾，楚袅袅都没有拒绝。俞枫表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