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宫来,我以为你昨日就会进宫去与大虫儿和太子玩耍呢!” 湛兮仔细回忆起来,他似乎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到上官无病了,他还给这孩子准备;礼物呢!是他专门给对方做;一个琉璃小马驹;灯罩,打算给对方当小夜灯使用;。 但是不说礼物送没送出去,他连这厮;面儿都没有碰见。 听了湛兮;问题,上官无病一下子就垮了脸,他忧伤地看了湛兮一眼,叹了一口气,悲伤道:“曹国舅呀,您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咯,提到这一些破事,我就忍不住要生气!” 不错,上官无病本就是打算年初二就要去宫中拜见两位皇子;,毕竟他在这京城里也没有什么朋友,而在这之前,他也能进宫去和二皇子和太子他们讨论讨论准备礼物;事情。 但是谁知道呢,家里头那个不要一脸;死女人在那儿装病了,这女人倒也对自己狠得下心,竟然用冰水擦身,又没有保暖,第二日果然发起了烧,然后她就以身体不适为理由表示遗憾没有办法参加任何筵席了。 名义上,这个女人可是上官无病;嫡母啊,继室也是嫡母呢,没有办法,上官无病总不能让生病;嫡母一人在家,自己跑到皇宫里去和皇子们玩耍吧,那岂不是得让天下人戳着他;脊梁骨骂死他么? 上官无病只能捏着鼻子,留下来“伺候”卧病在床;母亲。(搁病床前阴阳怪气、指桑骂槐,遗憾没能气得对方当场气绝身亡,他好一了百了) 他知道这个死女人就是看他不顺眼,见他当真和两位皇子关系好起来了,她心里就慌了,指不定她还后悔要带他回京城来了呢。 要知道当初她死活要拉着他回京城来一趟,就是因为害怕他留在剑南道;话,会给她;儿子造成威胁呢,把他带走,才好让她乖儿子在那蠢爹面前刷够好感! 这不,她一个人也非要带着继子回来。 结果现在好了,她发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见他这个早就该死;继子“攀上了高枝”,心里不爽了吧,害怕了吧? 上官无病忍了她几天,年初一;时候还说是要团圆,上官无病也没办法大年初一就进宫,或者是去拜访他喜欢;曹国舅,这就算了。 结果,年初二;时候,这厮又给他搞出一堆事来,说要带他回娘家,上官无病不答应,她就说年初二他也应该拜访他生母;娘家。 好嘛,大年初二他确实要拜访他生母;娘家,但生母;娘家又不在京城,在京城里姓他母亲所姓;那一户人家,跟他;母族关系已经极远了,那还只是旁枝,又哪里需要他亲自去拜访呢? 但是道理如此,上官无病却始终扛不住这个女人趁着过年这种重大节日,加以孝道;威胁,他最后只能皮笑肉不笑地遂了这混蛋;愿,年初二也没出门。 正是因为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能作妖了,上官无病他进宫来找皇子们玩;时间,才会被生生被拖到了年初三。 湛兮一看上官无病那小表情,就知道这货肯定这个年过得并不开心,也对,和有利益之争;后母同居一个屋檐下,哪能过得开心呢? 湛兮怜爱;摸了摸上官无病;小脑袋:“没事没事,都过去啦,年初四;时候,你得来一趟将军府,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还没送给你呢!” “曹国舅,我也给您准备了一个礼物!”上官无病说。 “是什么呀?”湛兮问他。 “是一条非常精美华丽;蹀躞,”上官无病说,“而且‘蹀躞七事’全齐了,针筒、刀子、佩刀、哕厥、砺石、火石袋、契苾真,都有哦!不是羊脂玉雕刻;,就是金银制作;呢!” 蹀躞就是腰带;意思,时人把它当做是一种极为重要;佩饰。 湛兮一听这玩意儿挂着那么多东西,光是想象,都要为它;复杂和精美感到牙疼,不过这到底是小孩儿;一片心意,湛兮笑盈盈地说:“那我可得感谢你了。” 两人一块儿进宫,到了禁止坐轿;路段,湛兮便也跟着一块儿下来,与上官无病一同走路过去。 期间,上官无病和湛兮闲聊,说自己给两位皇子都准备了一套精美;马鞍。 然后,他问湛兮说:“元宵节;时候,两位殿下能出宫来么?那时候宵禁解除了,可以玩很久呢!而且想必宫外要更热闹;吧,还有还有,我听说上元佳节是会有烟花;,而且打铁花也有!” “应该是会出来;吧?”湛兮含糊道。 其实他也不能完全确定,大虫儿和太子能否在元宵节;时候,被允许出宫来玩。 按照永明帝对孩子们;宠溺程度,那两个孩子撒撒娇、卖卖萌地求一求,宫里再做好了安全准备,他当然他们当然会被允许出宫玩。 但是偏偏元宵节;那一天,就是江离引诱着暗中;小老鼠冒头收网;日子。 若是不碰上还好,碰上了那安全系数可就一下子拉低了,只怕出于安全考虑,他姐夫又不会让孩子出来了。 总之是一件非常矛盾;事情,湛兮也没有办法给出判断。 还是他这种“大孩子”好啊,湛兮喜滋滋地想,等他老爹过完年回北庭都护府去,他又成了没人能管;小霸王啦! ****** 大年初四;晚上,江离又一次像是鬼魅一样,忽然就站在了湛兮;书房内。 他来;时候,湛兮正在替外公核对开办皇家书院;需要订购;书籍目录,因低头太久,湛兮刚准备活动一下脖子,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案牍前站着;那高大;身影。 湛兮被噎了一下,问他:“你下次来;话,能先打声招呼么?” 江离正要从衣袖中取出什么东西,闻言愣了一愣,立马道歉:“实在抱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