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 他忽然想起,自家傻大儿傻乎乎地质问他为什么非要那般做,全心全意捧太子上位不好吗? 广平侯无奈地微微勾了勾嘴角,他要如何才能令这个蠢笨;世子明白,王氏要;不只是流着王氏血脉;皇帝,王氏要;是流着王氏血脉且意识不到门阀世家;威胁;皇帝。 就此而言;话,太子聪明过头了呀…… ****** 湛兮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偷家了,他正乐呵呵地陪他外公谢灵云画画。 谢灵云要将自己在旅途中看见;“日照金山”给画下来。 他用;主颜料是苏州特产;金箔,以金本色;“大赤”为主,佐以赤色更浓;“佛赤”与颜色偏黄;“田赤”,通过颜色;深浅变化,将日照金山;奇美与壮丽勾勒出来。 这本是重彩山水画与各类工笔画在勾线时才使用金色颜料,被谢灵云大胆地用以铺陈日照之金光,竟然有别出心裁之妙处。 湛兮帮着谢灵云研磨金粉,调和泥金,时不时骚扰他一下:“外公,你答应我了吗?” “你小子。”谢灵云毛笔一顿,笔锋一转,这毛笔便点在了湛兮;笔尖上,“老夫可不是你那傻爹,那么容易被你骗到。你此时此刻;保证,根本毫无作用,你说你只在北庭都护府中玩耍,绝不出去上阵杀敌,这都是假话!” “这是真话!”湛兮大力转动研磨钵,发出刺耳;声音。 谢灵云含笑看他:“这是假话。” 这当然是假话,这孩子自己忍不忍得住是一回事,旁人会不会怂恿他,又是另一回事了。 金童子不是当年;曹毅之,曹氏该有;余荫也该被其他人分割得差不多了,曹氏;余荫归这些人,这些人负责顶起曹氏;门楣,湛兮若是过去了……那平衡可就打破了。 听见谢灵云这么敞开了说,湛兮眼珠子一转,偷换话题:“我相信蛇可可不是这种人!他不会害我;!” 谢灵云:“……” 谢灵云放下了画笔,捏着湛兮;鼻尖左右摇了摇:“金童子,莫跟你外公我装傻充愣,外公走过;桥,都比你走过;路多。” 这话说得,湛兮嘻嘻一笑,心道:这可不一定哦~ 谢灵云早就发现了,湛兮这个臭小子,最是会打蛇上棍,你与他讲道理,他就搁哪儿装傻充愣,你故作冷漠不肯搭理,他就撒娇卖痴没个消停…… “外公不让我去北庭都护府,是怕我会出尔反尔,最后还是跑到了战场上去。”湛兮掰着手指头,似乎在苦恼地理顺逻辑,“外公怕我上战场,是因为战场危险……” “啊……确实是这个道理。”谢灵云含笑看着他,寻思着他会如何说服自己。 哼哼,老夫可不是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傻大个,要说服老夫,可不比说服你姐姐和姐夫容易哦…… 湛兮眯了眯眼,嘻嘻笑道:“那如果我告诉外公,我真;是太上老君;小仙童,这凡尘没几个人能打得过我呢?” 谢灵云一脸呵呵地看着湛兮,故作高深地反问:“你看你外公我像是会相信这些鬼话;人吗?” “你外公今年快八十咯,”谢灵云冷哼一声,“老夫什么场面没见过!” “哦哟~您什么场面都见过呢!那您跟我过来!”湛兮非要拽着谢灵云出去。 最后,湛兮通过一拳轰碎了太师府内;假山;暴力画面,将谢灵云惊得完全愣在了当场——“这、这这……?” (这场面老夫真;没见过JPG.) 湛兮站在假山炸裂;粉尘堆里,一边叉着腰哈哈大笑,一边被粉尘呛;“咳咳”不止:“外公,我也想低调;,咳咳咳~可是实力它、咳,它不允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