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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2 / 3)

父上深深看她,却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而是肃穆朝神木参拜:“我儿雁时月,天生剑骨,神魂纯粹,当属最佳祭品。”

“愿神木保佑我雁家昌盛繁荣,福泽绵延。保佑永业城太平安康,富裕强盛。”

“我将献上我的女儿。”

神木之前是一方祭坛,雁时月听着父亲的话,坐在那里。

她并不问父亲让她做这一切的原因,就如同练剑一样,做好便成了。

之后的事情雁时月不再记得。

等她再次醒来,是在完全陌生的地方。

雁时月起身,疑惑。

她的剑不在身旁,会的术咒仅够防身。

但并不害怕。

她四处探查张望。

这个领域中没有任何杀气,甚至灵气充沛,祥和纯善。

这里空阔无边,四处都是藤蔓和草木,伴随着雾气。

像是不存在永业城的一方天地。

似乎没有人。

雁时月喊了几嗓子,都没有回应。

身后终于传来动静。

她转过身。

流淌的银色,高山银月,仙泽流雾。

男人从紫薇树旁走出,银冠高束,银白色的修身长袍。

有云似薄纱,在他眼前一寸处飘浮,遮住眉眼。

那是神明第一次在雁时月的生命中出场。

带着与往日平庸割袍的决裂,与石破天惊的惊艳。

偏偏温润如水,质泽如月。

雁时月一时之间愣住。

“果然还是送了活人进来吗?”

神明开口,声音带些无奈。

他的手指修长,微微曲起,在额头轻揉。

尽管有云纱遮住他的眼,雁时月依然察觉到他在打量自己。

雁时月不自觉挺直本来僵直的背。

神明朝她走来,云纱下的鼻梁挺直,薄唇轻勾。

“神木领域下次最少也要六年后开。”

他叹口气,“这期间我该怎么带你呢?”

“我不擅长带孩子啊。”

“我不是孩子了,我十六了。”

这是雁时月说的第一句话,鼓足勇气,些许不满。

神明笑笑。

平地生出藤蔓,缠绕出碧色长椅。他在雁时月身旁坐下。

雁时月偏过头仔细瞧他。

这片云纱总是悬停在他眉眼前一寸处,似乎有自己的意识,瞧着小小一条,却不管哪个角度都瞧不见他的眼睛。

即便只露出半张脸,也已经足够惊艳。

雁时月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你就是神木?我家院子东边的那棵?”

神木有些无奈。

他生出为人的灵智,也不过百年。

这里是他的神木领域,他的真身是千年神木,不属于世上任何地方,每次降生都是随机。

可是永业城每次在他降生时,都以为需要祭祀,他托梦几次,仍然没办法解释。

“你说是就是吧。”

“我父上说把我送给你。”

雁时月还记得父亲的话,她不太懂其中意思。

她带着少女的羞涩。

“他们是想让我嫁给你吗?”

她见过好友嫁人,别家好看的竹马,遮着团扇嫁过去。

如果,如果祭品是这个意思。雁时月抬头看他,心中想,长成这个样子,那也不是不行。

只是自己没有团扇遮面。

“我不知道,可能是吧。”

神木没有否定她的猜测。

他说话的声音温和悦耳,像是月下溪流经过山川。

雁时月却突然红了脸。

“我今天还有两百零八下剑招没有挥。”

她突然冒出这一句。

没有人教过她,告诉她,这叫害羞。

害羞时的语无伦次。

“好啊。”神明起身。

两柄木剑在月色下浮现,剑柄悬在雁时月的手心处,带着飘动的细小丝萝,蔓延蹭上她的小指,带着亲昵。

“我陪你练。”

自此,雁时月待在神木领域。

像是学生般,将神木当成师长,将此间的年华当成一场修行修炼。

雁时月少女期间所有的成长,都与他有关。

带着情窦初开的绯色,带着成长的生机碧色。

学剑招,学术法。

学琴棋,学品茶。

以及,学会爱与美。

雁时月待在神木领域,整整六年。

第六年,神木领域再次打开。

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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