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可是你又不在。”
“秦绵,我想现在就回去。”
“不准。我等你。”
“一定等我。”
对话的末尾,是张照片,他手腕上戴的珠子。
秦绵也拍了一张发过去,是她手腕上的同款珠子,尺寸略小而已。
心情总算得到抚慰,秦绵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加班终于结束,她换下盛柏天桉的制服,准备回去休息。
商场大门不远就有共享单车,骑回去几站路不算远,就是有点冷。
至于盛柏天桉旁边那五星级酒店……
见鬼去吧。
秦绵没打算理会盛西泽刚才说的话。她又不是他的谁,有些话能听,有些话是断然不能听的。
刚扫开共享单车,突然听到车鸣。
秦绵看到盛西泽的车。
他没去酒店?
盛西泽摇下车窗,显然是对她光站着不动有些不耐烦了,“上车。”
秦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咬了一下唇,锁了共享单车,慢吞吞地走向盛西泽的车。
盛西泽说不恼是假的。
他本来已经去酒店,突然又折回车里。
就想看看她会跟他犟到最后还是妥协一回。
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她加完班,他看见她走出商场大门,看着她走向共享单车。
那里跟酒店是反方向。
很好。一声招呼都不打,连借口也不找了,直接当耳边风。
好像他是什么碍眼的东西,越快远离越好。
她越这样,他越想挫她锐气。
是什么时候起,她总跟他唱反调?
盛西泽这次说什么也不想放过她,“你住哪?”
秦绵没应。
盛西泽嗤笑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
他正要发动车子,秦绵突然问:“然后呢?你去干嘛?”
这句“去干嘛”彻底激怒盛西泽,在他听来挑衅得实实在在。
盛西泽气极,“你说我去干嘛。”
秦绵很认真地回答:“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没必要去。”
盛西泽微眯眸子,“秦绵,你这么怕我去,是藏了什么东西,还是藏了什么人?”
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危险。
秦绵很想用力怼回去,但是现在好像还不是时候。
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她觉得近来很累,渐渐有撑不住的苗头,对盛西泽的忍耐,好像也快到达顶峰。
其实她和盛西泽见面的次数很少很少。
他回国后,她还在上大学。
她毕业后入职盛氏,得罪他被调到溢市,一直到现在。
她工作忙,本来就少回望城,哪怕回去,也不会跟他见面。
他来溢市就更少了,多数是因为工作,她也从没释放想跟他见面的信号。
这么看来,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也就剩下双方父母间那点好交情了。
但是每次见他,她还是打从心底冒出浓浓的排斥。
就像现在,如果不是因为她在盛氏,他是她的上司,她是一秒钟都待不住,想摔车门走人。
哪里用得着权衡这许多。
盛西泽见秦绵在神游,怒气更甚。
这种时候,她都能走神,她把当他什么了?
“我倒要看看,你那里都藏了什么,这么见不得人。”
秦绵回过神来,实在疲于应付。
这会儿凌晨两点,她想休息,想回去放空思绪,想思念该思念的人,想做个好梦,唯独不想见到盛西泽。
她的语调变慢,“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你回酒店吧,我回去了。”
她欲开车门,盛西泽嗒的一声上锁了。
秦绵无语。
盛西泽:“如果我非要去呢?”
秦绵忍了又忍,“我想应该没有哪条规定,上司能随便去下属的家里。”
她知道她该服个软的,找个借口什么的,先避过眼下。
但是她实在忍得辛苦。
随便盛西泽怎么样吧,她不忍了。
盛西泽捶了把方向盘,扯开领口。
上司,下属。好得很,既然这是她想要的,那就随她。
“希望你不会后悔说过的话。”
“下车!”
秦绵求之不得。
她拉开车门下去。
几乎是脚才沾地,盛西泽的车就呼啸而过。
她暗骂一声,有病。
可是谁管他呢,爱有病没病。
盛西泽兜了半个溢市,才慢慢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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