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了。
秦绵想,也好,疯子早该闭嘴了。
现在要找人把他抬上去吗?没有电梯挺麻烦的。最主要是她家里的常备药用完了,她还没买。
她给保安亭打电话,让大叔给她找个车进来。
盛西泽被弄上去,直接拉到附近的二院。
秦绵坏心地想,是不是哪天送到某精神医三院更好。
到了医院,一阵忙乎,盛西泽被安置在急诊室挂点滴。
医生还说她,这什么天气,让他多穿一件会死啊。
秦绵不想背锅,她说:“不熟,路边捡的。”
盛西泽一时半会儿挂不完这些点滴,看来今晚是要在医院过了。
秦绵就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疯子,一开始没病,非要作死把自己搞病。
这下好了,求仁得仁。
她也算不负盛伯母的重托了。
她拍了张盛西泽昏睡着挂点滴的照片发给他妈。
当妈的再嘴硬也撑不过孩子病,盛伯母的视频通话立即打过来。
秦绵接了,把镜头对着盛西泽,让他妈能好好看看。
盛伯母:“他到底在搞什么?”
秦绵:“刚降温,没注意保暖。”
盛伯母:“他只穿个衬衣?他是不是脑袋有坑。”
秦绵心说,他何止脑袋有坑。
盛伯母又拜托她帮忙盯一下盛西泽,“绵绵,麻烦你了,我等会儿就去溢市。”
秦绵哪好意思。盛伯母帮了她家里这么多,她帮这点忙算什么。
她跟盛伯母说,盛西泽等会儿就能退烧,医生交代吃了药休息好就没大碍。
盛伯母这才放下心来。
挂了电话后,盛伯母又发来一张蛋糕的照片,“绵绵,我学会做黑森林了,你回望城我做给你吃。”
秦绵心里有些内疚。她喜欢吃的,盛伯母都记得。但她要怎么告诉盛伯母,她现在一心只想逃离,逃离这张有盛西泽的巨网。
盛西泽的温度恢复正常,似乎睡得也舒服多了,不再拧着眉。
反正离天亮也没几小时了,秦绵打算在医院将就一下,天亮了直接去上班。
盛西泽醒了,感觉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身上还出了很多汗。
他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秦绵把他送到医院,那现在她人呢?
他要打电话找她,才发现手机昨晚扔在酒店,根本没带在身上。
旁边有张便签,秦绵留的:要是没事了,就回去休息。粥是早上买的,醒了就趁热喝。
盛西泽果然看到打包好的粥。
伸手去摸,还温热着。秦绵应该走没多久。
她就不能等他醒了再走?
算了。看在粥的份上,晚点再说。
盛西泽揭开包装盖,喝了一口。
一点也不好喝,跟家里阿姨煮的差远了。
他又在想,秦绵会不会煮粥?应该不会。
她不喜欢喝粥,也不喜欢进厨房,嫌油烟多。
盛西泽把粥喝完,精神和力气好像都回来了。
他回酒店去,洗澡换衣服,这次记得穿外套了。
把手机捡起来,他看到里面很多未接来电,最多的是他母上打来的。
盛西泽拨回去:“妈。”
他妈“呵”了一声,“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不接,现在是活过来了?你现在是三岁吗?冷和热你都不知道?”
盛西泽任由他妈骂他,“我有急事赶着出去,忘了穿外套。”
他妈听了更火大:“你有什么急事能把衣服忘了穿?你怎么不把裤子忘了?”
盛西泽心里应了一句,秦绵要是再激怒他,没准真的裤子也忘了。
可哪怕是这样,她也没让他进她家门,守得够紧的。
他还记得她故意说给他听的那句“我男人细心、温柔、脾气好”,别说她生气说反话,哪怕真有这样的,说好听是温柔型,说直接点就是小男人,这样的能有什么大作为?她确定她真的看得上?
盛西泽的思绪一打岔,他母上就在电话那头不停唤他:“盛西泽?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个没用的家伙。”
他回过神来,“妈你刚说什么?”
他妈又冲他一顿骂,“我说你自己作死,就别拖累人家秦绵。又要照顾你又要上班,你的心是黑心棉做的吧?就没有一点表示?”
盛西泽语气有点蔫儿,“我要有什么表示?”他人都过去了,她当见了鬼一样,不是跑就是躲,他总不能一直在溢市不管不顾望城那边吧。
他妈真恨不得拿个大锤敲他,“你就不能让秦绵回望城?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把秦绵调到溢市去,自己另有盘算?你别不信,时间久了,又隔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