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没戴，耳垂像颗圆润的珠子，也很好看。
盛西泽突然很想扯掉秦绵的发绳。这样，头发就能挡住男人的视线。
还有，他觉得秦绵穿工服也不那么好。专业是专业，但量身定做的工服因为合身，哪里凹哪里凸一目了然。
他拧了下眉，又想到她夏天的工服是套装裙，他就有点燥。
但这时一楼到了，秦绵走出电梯。
盛西泽就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跟刚进商场的几个人逐一握手。
电梯门慢慢合上，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盛总，是回……”
盛西泽打断：“午餐后再回。”
他居然想浪费时间，想再看看那个扇完他巴掌当没事发生的女人。
秦绵觉得今天的自己很拼。
一想到程云深在家里等她，她就想快点搞定工作，回她的小窝去。
瞬间就干劲十足。
其实该谈的年前都谈得差不多了。
只是这个品牌第一次进驻盛氏，难免多些考量，也想多争取些好处。
秦绵能理解，她也跟老王汇报过，老王给了她一些意见，又把底牌亮给她，后面的就交由她自己去跟进了。
大约是觉得她能谈成。
秦绵自己有七成把握。
只是今天谈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品牌方有点模棱两可。
也不能说他们进驻的意愿不强烈，但就是情况突然变得不明朗。
她在心里埋了颗种子。要么是品牌方内部出了问题，要么是想谋求更多好处，超过公司正常范围能给的那种。
一般这种时候，她不会再继续谈下去，而是适时中断。
与其耗费精力，不如另择时机。
但是表面功夫要做足。
秦绵就给品牌方负责人倒茶，“张总一早赶过来累了吧？也到饭点了，不如试试我们溢市的特色菜。事情谈不谈，饭总要吃的，是不是？正好楼上有家餐厅，是溢市十大招牌之一，张总来打个卡，也给我们指导指导。”
对方当然说好。
秦绵忖度了一下，这个反应就说明对方还是有意愿的。
因为对方以为她抛出了一块砖。这块砖是十大招牌之一的餐厅，选择了盛柏天桉。
好与不好，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作为参考也好，当去打卡也罢，不去白不去。
但其实秦绵想对方看到的是，你以为的抛砖引玉，其实只是你以为。
我抛出的是玉，你这块砖要不要考虑，就看你自己了，不来是你的损失。
秦绵带品牌方去餐厅，亲自安排，并且把老王也喊了过来。
不同的品牌方有不同的谈法，她和老王配合过很多次。
果然，这块玉抛出来后，品牌方的态度就有点软化。
老王一来，席间谈得就更是融洽，快到尾声时，之前谈的条件基本已定下来。
但秦绵很谨慎，不到签约那一刻，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更有甚者，哪怕签了约也有反口的，哪怕赔钱也不干这种事，也真有财大气粗的品牌干过。
这没什么意思，合作还是要双赢才好。
饭局结束，稍作休息，等下接着谈。
但从餐厅出来，秦绵见到盛西泽。
盛西泽直走过来，掀眸看一眼她身旁的几个人，没什么表情，只问她：“谈完没？”
秦绵尴尬得想钻到地底下去，但她脸上只能端着笑介绍：“盛总，这位是X品牌的负责人张总。”
“张总，这位是我们盛总。”
张总哪里想到，一下子见到大人物，忙不迭伸手与盛西泽交握。
盛西泽不冷不热地跟他握手，收回手时还是只跟秦绵说话：“等会儿过来。”
秦绵：“……”不敢怒也不敢言。很烦。
她继续招待品牌方，但完全没想到进度一下弯道超车，突然就聊到了签约。
她开始深深地怀疑人生。
总算把品牌方送走，秦绵的肩膀塌了下来，真累。
但事情超出意料，终于不用磨了。她下午就可以申请年假。
她给程云深发微信，他竟连午饭都没吃，估计是累的，不想吃。
秦绵就说等会儿给他带汤回去。
聊到一半，盛西泽的电话就来了。
秦绵按着眉心，很不想接，又怕他疯起来不干人事。
她按了接听，“喂？”
盛西泽的声音满是不耐：“还没谈完？”
秦绵：“刚谈完。盛总有事吗？”
盛西泽抿了抿唇，现在只能谈公事了是吗？行，那就谈。
“你过来一下，我想知道刚那品牌进驻的事。”
秦绵反而松口气，“好的，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