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连一点点妥协都做不到。”
盛西泽喃喃:“妥协?我再妥协,她就成了别人的。”
盛母:“难道强扭的瓜甜?你能控制她的思想?她要是喜欢你,就不会下那么大的决心还债,你懂吗?”
盛西泽:“她以前不这样的,绝对不是。”
盛母说:“你以前也没这么疯。盛西泽,有些东西不能强求,你以后,不准再去找秦绵。不然你就再去国外待着,一年不行就两年。”
盛西泽听出他妈咬着牙说的这番话,大概也是最后通牒。他觉得有什么已经完全碎了,再也不复存在。
他不是不能反抗,反正他现在羽冀已丰,他们也制止不了他。
但不值得。
他一步步走上楼,进房间,没开灯,整个人往后摔,仰在床上。他感觉四面是牢笼,将他围困。从来没有过这么难。
秦绵是真的懂他。为了和他解绑,她用尽心机。
以前他并不觉得她有什么城府,她这么怂这么简单,哪会有那些心眼。
而现在,她几乎每一步都走在他前面,断了他所有后路。
她真狠。
盛西泽恍然间记起小时候的一些琐事,有一次他和小伙伴下象棋,赢了就换下一个对手,最后每个人都轮了一遍,他们说该秦绵了,他没跟她下,他说:“她哪会啊,教了几遍都不懂规则。玩飞行棋差不多。”
秦绵就乖乖地坐一边玩她的毛绒绒玩具,他也一直以为她不懂。
现在再看,她不是不懂,她只是懒得跟他争。
她明明具备将他杀得片甲不留的能力,但她从不声张。
盛西泽呆呆地想,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他以为的事那么多,却不是真实的她,她也从不在他面前展现自己。
一夜无眠。
盛西泽从没觉得一个晚上居然有这么漫长。他等天亮,一直等,一直等,可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终于等到该去公司的点儿。他寒着脸换一套西装,下楼。
他爸刚从外面晨练回来,不由分说就念他:“你如果再这样,我们就给你相一门婚事,商业联姻。”
盛西泽无所谓道:“随便。”
盛父被气到,“你个浑小子,你成熟一点。什么叫顺其自然,秦绵她还没结婚,你耐心一点等待,不要争不要急躁,万一她最后还是跟你有缘呢?”
盛西泽阴沉的脸这才略微变好些。
盛父:“大度一点,不是你的要学会看淡。”
盛西泽出门,刚扣好安全带手机就响了,是温以琳。
他不想接,挂断。
接连挂断两次,温以琳终于没打来,但她改发微信。
盛西泽终于体会到这种烦。难怪秦绵一秒都不待见他。
他现在就想把温以琳拉黑。
他刚要这么做,却看到温以琳发来的一长串话,说秦绵卡她的品牌,故意不让进驻,她想要个说法,但盛柏天桉耍太极。
秦绵吗?
盛西泽捏紧了方向盘。
这次真不是他不肯放手,他已经忍了十个小时,整整一宿,但还是敌不过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