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连她喜欢的小蛋糕也没碰。
盛西泽的心情也不见得比她好,他另外点了一些糕点,让秦绵带回去吃。
秦绵心不在焉地应着。
吃完饭,盛西泽送她回去,秦绵说不用,她想走走。
盛西泽就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面。
一直到她回到小区,才发现盛西泽在她后面跟着。
盛西泽说:“如果我是居心叵测的歹徒,你怎么办?”
秦绵:“……”
盛西泽看不下去,“你这个状态,确定可以住这里?”
老旧小区的安保都不怎么好,安全死角太多。很多监控都是坏的,根本没用。
盛西泽把一袋子吃的给她,她刚才从餐厅走的时候完全不记得拿。
秦绵低低地说:“谢谢。”
盛西泽努力压下心头烦躁,“秦绵,我们小时候都是一块吃一块玩一块睡的,即使现在不能在一起,可是冲着小时候的情谊,也不需要这么生份,是不是?”
秦绵有些懵,“……”
盛西泽能这么想,她还真不敢这么想。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
盛西泽不得不说:“我没有自我感觉良好到,认为你在给我机会。这样你会不会放松点?我只是不放心你。”
秦绵还保持着该有的距离,“我不想让家里误会。”
盛西泽灼灼地看着她,“我家里不会误会,他们知道我怎么想。”
只要她点头,他们随时可以有新的关系。
秦绵不说话,盛西泽突然跟她说:“我们结婚。”
秦绵吓得不轻。
却听到他认真地说起来:“结婚了,我们家里都放心。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哪怕你一辈子放不下他……”
秦绵喉咙一堵。
盛西泽还在继续说,他眼里有淡淡的落寞浮现,但很快闪过。
“放不下就放不下吧,反正你在我身边。我从没想过要跟别的女人有情感发展,不想开始,更不想经营,我排斥她们靠近我,我从很早之前就给自己上了身份认证,我只想和你一起。”
秦绵不知该说什么,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连形婚都想到了。
“别拿自己的人生不当回事。”
盛西泽逼近她,眼里是深沉的郁色,“就算是假的,你也不能骗我一下吗?”
秦绵说:“盛伯父盛伯母那样好,你怎么能这么做?他们希望你幸福。”
盛西泽深吸口气:“那我就把重心移来这边。”
秦绵眉心紧锁,“你是想让我走得更远吗?”
盛西泽一下慌了,“我不是逼你走。刚才你过马路的时候很危险,你还撞了两个人,你知不知道?”
秦绵很惊愕,她真的不知道。
盛西泽说:“我知道你喜欢溢市,那我在这里看着你,陪你,你要是觉得我烦,我不靠近你。”
秦绵摇头,“盛西泽,你不要这样。我已经亏欠我爱的人,亏欠我父母,我不想再亏欠你。”
盛西泽扣着她的手不让她退缩,“是我亏欠你,秦绵。”
秦绵用力挣开他,“盛西泽,你让我自己静静待着,行吗?”
她的力气很大,盛西泽的手被她甩开,袖扣不知怎么扯到她手腕上珠串,绳结断开,珠子嘀嘀答答地掉落,散了一地。
秦绵怔愣地看向自己的手腕,整条手串都没了,手腕空了。
盛西泽拧眉,下一秒,他蹲下去,一颗颗地捡那些珠子。
秦绵想到程云深那条手串,心里一沉。
盛西泽还在捡那些珠子,在路灯下的那些好找,还有些不知滚去哪里。
“不要捡了。”秦绵喊他。
盛西泽抬头看她一眼,没听,继续捡。
“不要捡了,捡不回来。”她低低地说,然后转身走进楼道,一次也没回头。
盛西泽烦躁地耙了下头发。
他想把手里的这些珠子全扔了,但刚才秦绵眼里的难过,像把戳子一样狠挫他的心。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盛西泽会有这么捡东西的一天。
捡的还是秦绵和别人的定情信物。
秦绵回到家,瘫坐在鞋柜边不想动。
她和程云深,终究到了这一步吗?是不是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了?
她任由眼泪倾盆而出。
差不多十点,秦绵洗漱完,这才感觉到肚子有点饿。
她看到盛西泽给的那袋吃的,她打开了袋子。
他应该回去了吧?
心里像是有个声音在喊她,她走到窗台边,往下面看。
路灯下,那个身着白衬衫灰色长裤的身影还在。他都找到花坛里去了。
秦绵的嘴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