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鸢:“儿臣绝不敢欺瞒,父皇明日可再派人去京城各处查探。” “父皇,那几位大儒学生众多,大约是传出去了,怪儿臣办事不周。”祁峥道,“只是由此看来,民间与士林对论学一事都极为欢迎,不如就让儿臣好好办一次,儿臣定会为父皇赢得民心和赞誉。” 元德帝和辛氏面若冰霜,一语不发,吟鸢和祁峥也低着头不再说话,堂内气氛一时凝滞。 “三哥,父皇不喜欢你办这什么论学,你就别办了呗!”祁璎娇气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什么大孝小孝的我不懂,我只知道惹父皇生气,肯定是不孝,这么做不好。” “哼,你自己听听,小九儿都比你这个太子懂事!”元德帝顺势斥道。 吟鸢简直要被祁璎这蛮横无礼的话语和态度气死了,不过她明白元德帝也就是借着这话找回些场子,只要祁峥再给他个台阶下,这事今天也就只能到这里了。 果然,祁峥又开口了:“父皇教训的是,儿臣回去后定当好好反省。论学一事,还请父皇明日派人去城中查探一番,若阿鸢所闻不过是几人之言,儿臣便立刻写信取消此事,若确已传开,儿臣也定不负父皇多年苦心培养,誓让此次论学成为青史佳谈。” “行了,”元德帝冷笑一声,“好听的话先别说那么早,你的兄弟们都听着呢,好自为之!都退下吧。” “儿臣告退。” 吟鸢和祁峥站起来,同其他王爷王妃们一起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又听到辛氏用柔腻的声音低声劝慰起来,祁煊和祁璎仍留在里面,一起陪着他们的父皇。 *** 回到东宫后,两人立刻进了书房。 “伺候笔墨。”一关上门,祁峥立刻吩咐福安,接着又对吟鸢道,“明天一早,让苏玉笙的人先重点在我写给你的地方散播消息,我的人会暗中配合他们。” “好。”吟鸢走到书案另一头,也拿起了笔。 约一盏茶后,吟鸢接过祁峥递过来的信笺,与自己手上那份一起折好,插入信封,交给了前来候命的屏儿。 “回去休息吧。”祁峥头也未抬地说道。 吟鸢其实有心问问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用如此激烈的手段与皇权对抗,但见他专注于笔下,并无谈话的意思,只好作罢。 回到自己的寝殿,沐浴过后,已是亥时末。 吟鸢坐在镜前思索了一会儿,今天她的月事已净,本来已做好了不得不侍寝的准备,她知道自丽妃怀孕后这几个月,祁峥没有碰过其他女人,欲望全都纵情发泄在她回来这几天。可看他刚刚那样子,至少也得忙到三更时分,应当不会来了吧? 这么一想,她便安心地躺下了。 这一天又耗神又耗力,理应睡得很香才对,可吟鸢躺了半天,心里总记挂着明天的事,竟没酝酿出一点睡意。正辗转反侧间,寝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有人走进来,接着次间浴房的烛火被点亮,水声传来...... “没睡?”黑暗中,带着水汽的身体压了上来,声音暗哑。 “嗯。” 吟鸢应了一声就被吻住了。祁峥还是第一次在开始时就吻她,。 这是奖励她今天的表现吗?吟鸢在心里苦笑,可她现在宁愿他粗暴一点,这样她对纪攸的歉意可以少一些。 “别......”她轻呼一声。 “叫我三郎。”祁峥突然凑到她耳边说道。 刚刚在仁心堂,是情势所迫,吟鸢才这么称他,这时,她却实在叫不出口。 “叫我。”,。 吟鸢咬着唇,还是没有出声,祁峥却又吻了上来,。 “叫我。”他又道。 “三郎......”吟鸢终于受不住,唤了出来。 祁峥像是被这一句呼唤彻底点燃了欲望,,。 “哈!”吟鸢惊叫一声,“轻些,三郎,轻些......” 可只是换来祁峥更疯狂的回应。 这一夜格外漫长,最后一次时,外面天色已是微亮,吟鸢用已经哑了的声音,哭着一次次喊他三郎,求他放过,才终于结束了这让人难以承受的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