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扎成高马尾。
讲台上的人突然浅浅笑着,极其温柔地说,“很高兴遇见你。”
沉迷解题的谭若萱再次被带跑,“哇,这个新同学好帅啊,咱们班是中了什么大奖,一个两个的都是帅哥,这让我仅剩一年多的高中生活增加了不少的诱惑,真该死啊。”
嘴里说着该死,眼睛却很实诚地没有挪开半分。
“嗯,”池屿夏糊弄文学上线,瞥了一眼谭若萱刚填上去的答案,立马变身行动派,指着那个空残忍道:“确实诱惑住了,这个答案是错的。”
谭若萱做吐血状,噗噗吐了两大口,身心疲累道:“怎么又错了。”
然后放下帅哥,重新算题。
后排,柏嘉泽前方的人转过身,好奇道:“泽哥,讲台上那人和你什么关系啊,怎么名字前两个字都一样啊。”
柏嘉泽早读的时候就来了教室,凭着好相处的外表和快速刷题且正确率极高的能力,给前桌讲了几道题,成功打入内部。
前桌是个八卦王,特别外向,简直是社牛的代表。
为了弟弟柏嘉瑜未来的幸福,他听了整整一个早读的各类八卦,从中选出了和池屿夏有关的,避免出现遗忘这种莫名其妙的bug,他还特意做了笔记。
整张草稿纸就写了六个字——池屿夏,零绯闻。
“我弟。”柏嘉泽微笑眯眯眼,补了一句,“亲弟弟。”
“嗷嗷,难怪呢,长得也像。”前桌说。
自我介绍结束,没费多长时间,池屿夏压根没瞅讲台,只听到了柏嘉瑜三个字,其实从昨天起,她就知道赤色里遇见的蓝发男孩不是那个哥哥了,于是不会有太大波动,更不会对他有过多关注。
池屿夏一开始就觉得谭若萱这种不收拾桌面的习惯很影响效率,有时候找东西会找不到,甚至碰掉一些物品。
果不其然,只是这次被碰掉的不是谭若萱的,而且池屿夏自己的。
怪她给谭若萱的自由过了火,现在谭若萱一个人的东西横跨了两个桌面,一乱俱乱。
“叮当”一声。
极为清脆,池屿夏放在桌面上的铭牌在一片试卷和卡通笔的挤压下败北,最终掉落到地面。
池屿夏用右手俯下身子去捡,只见一个影子愈来愈近,在她碰到铭牌前将它握在手中。
由于惯性,池屿夏身体向下,而柏嘉瑜一开始就以蹲在地上的姿态拾捡铭牌,两人的距离逼近。
一上一下,一个低头一个抬头。
她这才注意到,柏嘉瑜不再是一头蓝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染了回来,成了黑色,给人一种软绵绵的感觉,莫名温良。
他不是任何人,就只是柏嘉瑜。
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校服,只有他,桀骜不驯。
却又无比乖顺。
池屿夏重新坐好,柏嘉瑜起身,用肉眼可见的洁白的衣袖认真地擦了擦铭牌的正反两面。
柏嘉瑜在讲台上就注意到了池屿夏手上的创口贴,还全是卡通版的。
看了一眼谭若萱的课桌,上面一堆卡通文具,不止是创口贴,签字笔呀,书的封皮都是卡通版。
柏嘉瑜抬了抬眼皮,够宠的。
下一秒瞅见了与众不同的,在一众卡通图案中脱颖而出的星空图案,柏嘉瑜笑得灿烂。
怎么办,想给她每只手都贴星空版的创口贴,有星星和月亮,星河辽阔又浪漫。
他后悔了,不该犹豫的,那个时候就该给她桌上洒满创可贴。
可又怕她受伤,怕她会疼。
算了,星空图案涉猎广泛,绝不止一个创口贴。
柏嘉瑜朝着池屿夏走近了一步,明明留有适当距离,却总感觉像是在她耳边吹气,他声音轻轻,含着不易察觉的蛊惑:“伸手。”
池屿夏乖乖摊开手掌,手心的纹路清晰可见,爱情线和生命线都很短。
柏嘉瑜将铭牌放到她手心,指尖刮过掌内皮肤,惹起一阵灼热。
卡通创可贴翻起一个很小的角角,寿命不长了。
直到那人离开,池屿夏才发觉自己忘了道谢。
最后一排,柏嘉瑜一脸得意地坐下来,假模假样的翻着书,讲台上刘峰在讲数学,激情澎湃,柏嘉瑜拿着一本物理书,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不厌其烦的。
柏嘉泽回想起今天早晨。
他们原本打算是下午去学校的,柏嘉泽一向起得早,柏嘉瑜是那种懒洋洋的,起床气很大,假期时非必要原因不早起。
所以当柏嘉瑜穿戴整齐来敲他房门的时候,柏嘉泽以为自己是没睡醒的那个。
柏嘉瑜冲他绵羊微笑,柏嘉泽没觉得如同卧在云朵上,反而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傻傻的,眼神是乖巧,可一头蓝发却夺目的不行,谁敢把他当羊看。
“你要是想要换一种更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