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语气有些无奈,却黏黏糊糊,“妈,我还能不知道您生日是那天么。”
“哎呀哎呀,”她糊弄着,最后直接开摆:“就是想吃了,不行吗?”
“当然行。”池屿夏笑说。
柏嘉瑜也是头一遭被池屿夏的笑容暴击,在林蔓面前的池屿夏和在谭若萱面前不同,不过每一个,他都抵抗不了。
甚至在想,如果池屿夏用这种黏黏糊糊的语气和他说话……
“嘉瑜,是太热了吗,你怎么脸红了,”林蔓问:“需不需要将空调调低点。”
池屿夏就要去拿遥控器。
柏嘉瑜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水果蛋糕。
每个人都吃了一点,这家蛋糕店的蛋糕一向好吃。
最后,林蔓收拾残局,让池屿夏送柏嘉瑜下楼。
在门口,柏嘉瑜听到了从池屿夏口中说出来的拒绝。
“就当是场大冒险。”
柏嘉瑜以为自己疯了,那个语气,他竟然觉得像是在哄人。
结果,那人反而鲜活了,一改最初恹恹模样,似乎是一顿饭给的力量。
“那我不管,我喜欢你,就是要追你。”
油盐不进。
池屿夏转身,柏嘉瑜大胆了起来,抓住她手腕,凑在人耳边,险些贴上去,黏糊道:“喜欢你。”
池屿夏正要反应,柏嘉瑜突然松开了手,转身就跑。
喜欢你。
她没见过这种人,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没见过这种,喜与愁都如此鲜明的人。
不当演员可惜了。
但她明白,难过都是真的。
一开始他的那个眼神,让人看了很难受。
上一秒像被折断的树,下一秒又新生了枝桠。
而她,被折断,就会让它全部断掉。
“池屿夏。”
“池屿夏。”
柏嘉瑜又再次回头,回到原位,望着她的背影叫她名字,一遍又一遍。
池屿夏停了几秒,而后朝里走。
池屿夏忽然想起生命里有一个午后,那人也是这般叫她名字。
柏嘉瑜是无意间从谭若萱那里听到的。
谭若萱说,夏夏在午后那一段长时间里总是戴耳机,看样子是听歌,但是她没有。不过很奇怪,分单双周的。因为她说纯音乐很好听,风吹过耳朵,很轻松。不过连续听耳朵会受不了,就换成隔天的了。
意思就是,今天是周一,她的耳机里会有歌,明天就没有了,所以我一般就在周一对着她聒噪,每周一都有歌的,信我,保证不会出错。
柏嘉瑜信了。
那天,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池屿夏戴着耳机,算着一道数学题。
柏嘉瑜从后排慢慢走到她身后那个桌子旁边,试探性的:“池屿夏。”
声音很轻,比风还舒服。
教室里透亮,树叶沙沙作响。
“池屿夏。”
他终于确定了,今日的耳机里有歌。
少年依在桌旁,丢掉了指尖旋转的篮球,在安静的午后笑得明媚。
他轻轻的,隔着距离的,于她耳侧道了一句情话。
“你真好看。”
风仿佛停止了一瞬,倾听了一个年少心动的秘密。
而除了体温,再没人能知道,倘若今日头发扎起,她背后泛起的一片红便如罪证。
幸好脖颈相思扣微凉,升温又降温,回归最初。
意识也模糊。
直到空中轰隆一声。
要下雨了。
池屿夏走进门,上了二楼。
青春在镜中留下来痕迹。
镜子里的人悄悄红了耳廓。
无人得知。
另一边,柏嘉泽瞧着春光满面与赤色里截然不同的柏嘉瑜,问道:“发生什么好事了。”
柏嘉瑜语出惊人:“间接亲吻了。”
愣是把柏嘉泽搞蒙了:“啊?”
柏嘉瑜用手比了一丢丢距离,两根手指一捏,颇为遗憾,“就差这么一丢丢,就亲到耳朵了,”随后把手指合在一起,继续胡言,“四舍五入,亲吻了。”
并且得出来一个结论,“凌岚说得对,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说完后,认真地点了点头,甚至点开微信给凌岚发了个红包。
收到红包的凌岚在风中凌乱,他想着自己也没干啥不可原谅的大事啊,怎么就给出了友谊费。
而柏嘉泽默默关上门,走出柏嘉瑜的房间,这个弟弟是越来越傻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天色阴沉,窗内人的笑却没停过。
看到微信里那个红点点,池屿夏少见的点进了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