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伙计们驱散了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四艺阁很快恢复了正常运作。
公输玉缓了缓情绪，问蓝星，“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日本人？”
“女人的第六感。”蓝星道：“虽然都是黑头发黄皮肤，可是日本人和高丽人从气质上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只要和他们多接触接触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你经常和他们接触？”
“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经常看他们的杂耍班子表演。”
从动画片到肥皂剧看了十几年，这点眼力她还是有的。
“你的老家是哪里？”公输玉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蓝星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的老家，而他做生意这么久，也了解了不少地方的民风民情，倒是不曾听说有什么地方可以经常看到日本和高丽的杂耍班子。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按照目前的局势划分，她的老家应该属于燕云十六州的范围，而那里现在是契丹的地盘，要这么算她属于番邦异族。
蓝星想了想，开始很深情地唱，“我的老家，就住在这个屯，我是这个屯里土生土长的人，别看屯子不咋大呀，有山有水有树林……”
一边唱一边往外走，“……屯里乡亲挺和睦，老少爷们更合群……”
直到走出四艺阁，越走越远……
这算是答案吗？
公输玉看着蓝星的背影哭笑不得，转身回到书房，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拿起桌上的账本翻看，随口冷道：“去查查，她唱的是什么地方。”
“屯”字少有人用，顺着这个线索应该能查到些什么。
“是。”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应了一声就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