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努努力读完初中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谈到在他上初中的那三年里他们之间的断续交往,她的表情里充满了难以想象的甜蜜和幸福,也许是由于那是她人生中最自由最青春的三年吧。 想想也是,虽然她不能继续在学校里和小伙伴们一块读书了,但是同时也可以不用坐在教室受约束了,如果她想见见同学的话,特别是想见见他的话,其实是更方便了,反正她的时间充裕了,也没人管着她了。 从某种角度来看,她就像一条小鱼回到了清澈的小溪里,就像一只小鸟回到了郁郁葱葱的森林里。 从骨子里来讲他是一个很刻板很僵化的人,既愚蠢盲目又固执己见,表现在和女人交往方面就是特别地不解风情和不谙世事。 有时连他自己都很纳闷,他这样一个愣头青一样的人怎么会在园林工程上取得不俗的成绩呢? 或许是因为他的运气比较好的缘故吧,也就是老天比较照顾他,给了他一口饭吃。 在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并没有刻意地去努力做到“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而只是稀里糊涂地听老师的话和听家长的话而已。 对于和她的那几次无所谓的见面,他始终没能很好地体会到什么和把握住什么,期间甚至还略微带点看不起她和她的原生家庭的意思,心中多少有些赶不走的排斥感。 尽管他的心头也曾泛起过喜欢她的点点涟漪,但是她的那个带有原罪的家庭实在是让他不敢恭维,因此只能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了。 从前,他并没有特别清晰地认为自己的前程应该是远大的,应该有更优秀的女孩子在后边等着他,他只是非常本能地觉得自己不该过早地陶醉或者留心于那些小儿女情态,迷迷瞪瞪地混日子而已。 所以,对于她这个毕竟早熟些的农村漂亮女孩子,他以前是否说过使她伤心的话,他已然记不清了。 对此,他现在感到十分遗憾,遗憾未曾好好地感受过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他有些后悔了,但是还不算很晚。 “后来,听说你很早就结婚了,当时是什么情况,我也没太注意。”他想在理发结束前尽快地知道他最关心的问题,因为他还不知道下一步如何发展,于是就直奔关键所在问了过去。 尽管这个话题可能是她的伤心之处,对于这一点他仿佛并没有明确地预感到,又或者他就是有意为之的。 至于为什么这个问题异常重要,他是不想弄清楚的。 他傻,这不要紧,因为她比他还傻。 “唉!”俊英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接着就慢慢地述说起来自己的过往种种经历,就像是在讲演一部特别精彩的大鼓词一样,而讲演的地点就是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广场,所以听众特别多。 也就是在桂明初中毕业之后到县城读高中的时候,她竟然结婚了,那时的她大概才16岁。 当时,他也听说过这件曾经轰动一时的事,村子里的人都议论过,大家都是一种同情和怜惜的心态,倒是没有其他什么非议,他也只是当做一个有趣的故事听听而已。 即使他当时有些不成熟的想法,作为一个正在县城求学的高中生来讲他又能怎么样呢? 当然,因为违反一些法律规定,她当时并没举办什么像样的婚礼。 农村嘛,一切也就那么回事罢了,反正民不举官不究的,别人也懒得管。 关于她的奇葩婚姻,说难听一点其实就是她爹把她当做商品一样给卖了。 对方是个矿工,家是落凤山北边白马村的,经济条件在当时看来挺不错,人也长得比较规矩,而且还是个退伍的。 这事表面上看起来是她高攀了人家,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原来那家伙下边少了一个设备,另一个设备的功能也不是那么健全,他村里人多少都知道这个事。 他家里人早先前为了他将来好找对象,千方百计托人把他送进了大熔炉里,因为大家都知道大熔炉的体检是很严的,能验过去的人身体肯定是没问题的。 这桩有点荒唐的婚姻就那么成了。 大家在随意地褒贬了一番她爹大傻子的糊涂和贪婪之后,也就不再把这个事放心上了。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各家的日子各家过,谁能管那么多闲事啊? 既然人家闺女愿意,爹娘也同意,外人谁还管得着呢? 更何况自那以后,张道尧的小酒喝得更得意了,连早上出去喝粥的时候兜里都装着一包白糖,一心一意地要比别人的日子过得高档一些,滋润一些,简直风光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婚后,令她的公公婆婆特别惊喜的是,她居然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