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泰山障目,何须见叶?”他沉思了一会后坚定地回道。 “荣幸之至,而且感人至深啊!”她咬了咬牙感慨道。 还有很多很多话都是白郡说过的,此刻反反复复地萦绕在他的耳边迟迟不肯散去,仿佛多年的老仇人终于逮着报仇雪恨的目标了一样。 此时,他僵硬地躺在依旧冰冷的被窝里,就像一个被粗心大意的农民遗忘在村子旁边菜地里的被冰雪覆盖着的大白菜一样,虽然浑身上下看起来还都是绿莹莹的,但是却没有一点生机和活力了。 关于晓樱,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思虑的了,她已经正儿八经地成了高峰的新媳妇。 如果要论正理,就凭他和高峰的关系,她其实已经成了他正儿八经的兄弟媳妇。 大伯哥在兄弟媳妇面前该怎么表现,他还是非常清楚的,尽管他和高峰目前还不是结拜弟兄。 不就是差一个头吗? 大方地磕就是了,然后她就成了他的弟妹。 深深的漆黑的夜里,他毫无征兆地梦见在一条宽阔无比的大河里发起了洪水,在滔天的洪水里他奋不顾身地救起了危在旦夕的晓樱。 虽然他的水性并不好,可是在拯救她的时候却表现出了异常的神勇,既能飞上天空,也能潜入水底,像条传说中的白色蛟龙一样。 待把她救上开满鲜花和长满青草的河岸边时,他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如凝脂般的皮肤,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那双紧闭的眼睛,期望着她尽快醒来。 可是,她就那么静静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全是浑浊的水滴,脸色也显得特别苍白,一副历尽磨难而又与世无争的样子,似乎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可是她却安静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厌倦了这个时常表现得纷纷扰扰的世界,或者不忍心再打搅这个有时候也很平静的世界。 想到将要彻底地失去她,以后永难再见,他不禁泪如雨下,同时感到阵阵心酸,遂不停地呜咽起来,像条丧家之犬…… 他很轻松地就变成了他曾经鄙视过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