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异常难受呢,“他虽然说屈得要命,也气得慌,可是毕竟他既没亲眼见到秦超怎么和唐建英学的话,也没亲眼见唐建英到底是怎么糟蹋的他,所以就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我说呢,老爷子也干不上来那个事。”忠良道。 “再后来吧,俺弟弟不知道听谁说了这个事,”桂卿随即解释道,提起自己的弟弟来也是烦得要命,但是他也没办法,毕竟他谁也管不了,谁问不了,“噢,他最近不是回到家里来想着包山捣鼓什么大棚,开什么农家乐嘛,我好像给你说过这个事了——” “是,说过了。”忠良道。 “然后他就直接去找秦超这孩子了,”桂卿继续讲道,“问他怎么就该血口喷人,胡说八道的,净冤枉人。” “那肯定得打起来啊,”忠良瞪大眼睛说道,他对桂明的性格脾气多少也了解点,“恁弟弟可不像你,平时能吃能忍的,从来不和人争,也不和人抢,他本身长得就二武中实的,再加上脾气又躁,眼里肯定是容不得沙子的。” “所以啊,我最烦的就是他这一点了,”桂卿不胜厌恶地说道,眼中虽然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但是他又拿弟弟实在是没有办法,因而只能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了,“有些事你得智取,绝对不能硬来,俺弟弟平时干事就是有些鲁莽,不大喜欢动脑子。” “当然了,客观来讲这个事也不能全怪他,他也是气急了才那样干的。” “嗯,我知道。”忠良道。 “当时吧,俺弟弟不是去找秦超嘛,”桂卿接着讲道,“结果秦超这孩子话还没三句半呢,张口就来了那么一句,妈个※的,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想问,就回家问恁爹去!” “我的个乖乖唻,这么嚣张?”忠良叹道。 “你想想,俺弟弟他能忍得了这句话吗?”桂卿尽量平实地说道,他不想在里边添油加醋,那样也没什么意思,“结果他二话没说,抡起皮锤照着那孩子的脸就打了过去,一下子就把那孩子给打沟里去了。” “然后呢,那孩子的姐夫当时也在现场了,那家伙一看这个情况,上去就和俺弟弟干了起来,然后三个人就在沟底下打成一团了。” “俺本家的一个不远的哥一看这种情况,当然也要跟着偎上去打了,可是被唐建英这个家伙半路给硬拉住了——” “他这是拉偏架啊!”忠良信心十足地说道。 “对啊,所以我一直就说这个※※※家伙才是真正的老奸巨猾,老谋深算,标准的血坏种一个,”桂卿随即非常舒畅地痛骂道,仿佛唐建英那厮就站在他跟前正支着耳朵听着他痛骂呢,“那边两个人打一个人,这边他硬按着俺本家的那个哥不让上,这不是血坏种是什么?” “名义上他还是想劝架,不想让两边打得那么厉害,其实就是他个※※暗地里捣的鬼,使的坏!”桂卿继续骂道,“有些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这些小歪巴心眼子多,一眨巴眼一个,一眨巴眼一个。” “有些人就是能过火了,”忠良感慨道,“属于典型的小人能,结果还把别人都当傻子看待,真是可笑至极。你说这个年月谁憨谁傻,谁看不出来呀?他居然还在那里谝能。” “一人一个看法,一人一个活法。”桂卿叹道。 “那后来呢?”忠良又问,“情况怎么样了?” “后来肯定不能老是打呀,要不然不就出人命了吗?”桂卿稍显后怕地回道,“慢慢地就被别人拉开了。” “不过有一个事怪那个的——”他接着道。 “哦,什么事?”忠良再问。 “就是俺弟弟和那两个家伙打架的时候,”桂卿又道,同时也觉得脸上没什么光彩,毕竟这个情况会显得自己家人缘不好,“据另一个和俺家关系不孬的人说,当时旁边还有一个家伙,也是俺庄上的,小名叫北列,这孩子当时也打算上去揍俺弟弟的。” “哎呦,这孩子他跟着吃什么热,充什么人熊的?”忠良立即不解地问道,“难道说他家和恁家以前也有仇吗?” “另外,他和那个秦什么的家,或者唐建英家的关系就那么好吗?” “所以啊,这才是我觉得人生最可怕的地方,”桂卿颓唐而又深沉地说道,他的表情充分说明他现在的想法是严肃而认真的,“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讲,据我所知,俺家老辈的少辈的加起来都和北列家没有任何冤仇和矛盾,而且我每次见了他都和他有说有笑的,也从来没和他闹过任何矛盾。”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么多少年来我一直拿他当个比较知近的好朋友对待,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和他的关系不孬,很要好,平时我对他爹妈也都是可客气了,结果没想到其实是我瞎了狗眼啊!” “真是人心难测啊!”忠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