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明白。” …… ----- 转眼月上枝头。 裴湘君穿好裙子,从小竹林里走出来,擦了擦额头的香汗,心满意足的上了马车,留下一个精疲力尽的汉子。 夜惊堂练了半天枪法,体力消耗不小,在巷口目送马车离去,歇了片刻,才扛着鸟鸟返回了院子。 吱呀—— 门打开,入眼是整洁干净的小院,银色月光下宁静而温馨,但空无一人,也显出了寂寥。 夜惊堂打开门的瞬间,眼底有点恍惚,回想起了上个月,安葬义父后,独自一个人回到家里的场景——自幼长大的院子里,什么都在,却缺了能给院子赋予‘家’这个字的人,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一瞬间,这世上就只剩下自己。 夜惊堂站在空荡荡的院子外,并未和上个月一样心里空落落。 毕竟义父已经魂归黄土,而这间院子里的人,却还能再回到这里。 夜惊堂提着单刀,走进正屋里,取出了没喝完的烈酒,托着小板凳坐在了屋檐下。 鸟鸟蹲在了台阶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厨房,闷闷不乐: “叽叽叽……” “会回来的。” “叽叽……” “她要是没回京城,被我在外面遇上,我可就不客气了。她先不讲信用,可不能骂我不讲侠义……你说啥?生米煮成熟饭,这怕是……这主意可是你出的……” “叽?” 鸟鸟茫然抬头,摊开翅膀示意——鸟鸟饿,快去煮饭饭,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夜惊堂抬头望着一轮明月,灌了一大口酒,好似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