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咬着牙回身抬腿一个飞踢,随之松开手来,一脚那突厥人踹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匕首当啷一声落,他手心的鲜血登时溢出。他一手扯住己的衣摆,吱啦一声撕下一片绸来,受伤的手上用力一缠,足下朝两步,一脚那个突厥人踩进了水里。 那突厥人挣扎着落入水中。 身后的卫兵们接二连三挤进绿绮楼。临渊微微侧了侧身,便让出一条路来。 卫兵们连忙扑上,联手那突厥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带下审。”临渊命令道。“仔细审清楚了,来历,路引,通关文书,还有带刀来的目的。” 那人连忙应是,押着个突厥人出了绿绮楼。 临渊回过头,便看见李承安还傻站那里,像是被那突厥人点了穴似的。 “喂。”临渊出言提醒了他一声。 李承安才终于回过了神来。 他怔怔看着临渊,片刻,视线又转向了临渊缠裹手上的、已经被血染成暗红色了的绸缎。 临渊看见他的眼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红了起来。 “……救我做什么!”临渊听见李承安样说着,仿佛喉咙还打哆嗦。 临渊无语看了他一眼。 问的都是废话。若他来晚一些,兵部尚书的子因他的指派出了什么好歹,李扶那个恨不得溺爱死他的爹还不跟他拼命啊。 临渊淡淡垂下眼,打算用刚扯下来的布手裹牢一些。 却时,他又听见李承安的一声怒喝:“都是死人吗!看到有人受伤了,还不快请大夫!” 旁边的卫兵连忙连滚带爬冲了出。 临渊偏头看,便见李承安正凶巴巴拿袖子一把蹭过眼睛。 临渊正咬着牙缠裹伤口给己止血,见此情状却还是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凑上,好好打量了一番他模样。 “哟,还哭了?” 挺大个人了,见点血怎么还掉眼泪啊。 却见李承安转过头看向他,看那模样似乎要骂他,可嘴撇了撇,还是没憋住喉咙处的一声哽咽。 他猛转开头:“今天条命,算我欠的。” “把我当爹了啊?还欠我条命。”临渊戏谑看了他一眼。 李承安回过头来,正要说话,却见那卫兵而复返,步步退回来时,便见个身着曳撒的锦衣卫出现了门,挡住了那卫兵全部的路。 临渊转过身。 便见首的那个腰佩长刀,穿的是飞鱼服,看起来官衔很高。 那人的目光扫过整个院子,最后停留了临渊面上。 “锦衣卫办案,排查勾结敌匪的探子。”他说。 “此处封锁,场所有人,留待审查。” —— 不等临渊出声,便见李承安大步冲上。 “林子濯,今日偏要与十六卫作对是吗!”他怒道。 临渊眉心微动。 林子濯,锦衣卫北镇府司使。 却见林子濯单手握着没出鞘的刀,抬手一挡,李承安的手边被刀柄拦了原。 “我等务身。”他凉凉说。 “我们军受了伤,现要看大夫。要是觉得通敌的是我们,现就把我抓到诏狱里审!”李承安道。 临渊眉心动了动。 昨天还咬牙切齿要给他下马威,怎么会儿就像属了狗似的,跑她头直往冲着咬人。 替他挡了一刀,把他当救命恩人了。 他拨开旁人走上,停了林子濯面。 他目光扫过,便见场的众人除了穿着曳撒的锦衣卫之外,还有个穿圆领袍的中年人,看着面相不熟,通身却颇有一番官员的气度。 他收回目光。 些人看起来气势汹汹,像是特来找麻烦的。但临渊明白,北镇府司使样的人,号令整个锦衣卫,人直接听命于圣上,不会特意了难谁而摆出样大的阵仗。 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