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有小声议论道。 “你看那匹马,好像是王世子的……” —— 好几个十六卫都凑到了窗边去看,方临渊也被他们吸引去了目光。 “王世子?”方临渊也起朝那儿看去。 “秦公世子王昶,犯浑不是一天两天,们平时都当没看到的。”提到,李承安表情有点不好看。“拿过他一回,直接叫他闹到大内里了。” “去看看。”方临渊闻言说道。 秦公世子其他听说过,京城第一混不吝,是前朝太后的嫡系世孙,按辈分能与鸿佑帝论兄弟。 李承安便也跟着他去了窗边。 方临渊侧过去,正好能看见窗外的街市上那个从远处纵马的影。 京城闹市不许纵马,是在十六卫的管辖之内的。 条街上多为酒楼瓦舍,路边的摊贩与屋棚很多。那纵着马一路,后还跟着几个横冲直撞的随从,远处已有好几个摊子被他们撞翻在地。 其中还有个摆开在街边的索饼摊,搭着布棚,底下还坐着几个食客。那群大笑着一路纵马,便见桌椅条凳都被撞翻,食客们四散着朝周围逃。 竟跟城里了土匪似的。 条街上巡逻的十六卫已然赶,但跟在他后的几个根本跟不上他的马,他们呵斥着让他停下,王昶也充耳不闻。 甚至有个卫兵上前去拦,被王昶的随从兜头甩了一鞭子。那卫兵堪堪躲过,那随从还嚣张地大笑:“滚远!” 周围的十六卫们脸色已然不好看了。 “个混账东西……”娄硕已然搂着袖子冲下楼去。几个十六卫见状也搁下筷子,朝着楼下去。 眼看着王昶已到了街,有几个十六卫围拢上前,正准备拦他的马。 方临渊眉心凝了凝。 是他下达过的命令,一条街市若有动乱,便需条街市巡查的卫兵负责。 几匆匆上前拦马,可马上的王昶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甚至变本加厉地一夹马腹,径直便向那几冲去。 若躲闪不及,是要出命的。 娄硕等刚下到二楼,但王昶的马眼见已近在咫尺了。 方临渊没作犹豫,抬手按住窗棂,飞一跃,便纵跃下了三层高楼。 周遭众一阵惊呼。 他足间在屋瓦上几个点地以作缓冲,便稳稳地落到了街上。他双手空空,余光瞥见旁侧的棚屋上倚着一柄扫帚,便伸手一探,回手一握,扫帚便在他手里舞出了呼呼风声,宛若长枪一般。 他纵上,径直停在了王昶马前。那马嘶鸣着眼见到了他眼前,见他纵一跃,扫帚扫起一股劲风,径直将王昶挑落马下。 骏马被惊得扬起前蹄,方临渊单手拉住缰绳回一拽,顺手便将王昶的命从马蹄之下捡了回。 “何放肆!”后头的随从们纷纷勒住了马,一时乱作一团。 王昶倒是功夫了得,摔落在地没受什么伤,翻起便要与方临渊分个高下。 但方临渊没给他个机会。 他扫帚长柄一挑,又将王昶死死按回了地上。 “马匹罚没,另有五十两罚金。除此之外,条街上所有摊贩的损失都有你赔偿。”方临渊说道。 “可听明白了?” 王昶不服气地还要爬起,方临渊扫帚一点,玩儿似的,又将他死死按了回去。 周遭的百姓渐渐围拢在远处,虽不敢上前,小声地指指点点,都说落在地上的那位是大名鼎鼎的秦公世子。 后头泰兴楼上的众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似的欢呼叫好。 隐约还能听见李承安的声音:“旁观的位置看将军收拾,可爽啊!” 欢呼声里,娄硕等已然赶到了楼下,趾高气扬地将那几个随从捉拿下,连带着马匹一抄没了。 在众围拢的中心,方临渊单手牵马,另一只手握着一柄五尺长的扫帚,灰尘四起中稳稳握于他手,宛若挑落敌将的兵一般。 王昶的脸几乎黑成了锅底。 “你可知是谁?”他怒问道。 楼上传了李承安的吆喝。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今日落他手里,可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