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再作如何修改,也为时已晚了。 虽说最好办法是率军,但陛下拢共只拨给他一千人马,如今全镇守在此,有空余。 里今日开仓放了粮食,又是蓟北最大一个州郡,人眼杂,若无官兵把守,只怕会出乱子,届时更弄巧成拙。 故,方临渊借口巡视自家庄子,是打算先自策马,独自蓟北府走一遭。 —— 做好决定之,方临渊自出了城,先自家庄子方向转过一圈,便径直朝着蓟北府。 抵达蓟北府时,天色刚刚擦黑。夜色里蓟北府衙灯火通明,门前衙役优哉游哉地负着刀,有一搭一搭地闲聊着。 蓟北些时日有些乱,但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乱民全都跑到郡衙、县衙闹了,州府衙门反倒一片太平安宁。 方临渊赶到时,整个衙门人都吓得手忙脚乱。 蓟北知府上了年岁,如今年过花甲,早早便睡下了。他得了通传,急得匆匆穿戴好衣冠,赶到方临渊面前时,连鞋都有一只有穿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下官不知将军今日前来,有失远迎!”那知府颤颤巍巍地朝着方临渊行礼。 “无妨。”方临渊说道。“我原本打算来蓟北府,有叨扰,是要来找大人取一样东西。” “将军请说!”知府恭敬道。 “蓟北七郡岁缴税账册,劳烦知府拿给我吧。”方临渊说道。 那知府一愣,眼看着花白胡须都哆嗦着抽了两下。 “……将军……物件……”他支支吾吾。 还什么都说,他便先开始害怕了。 “他们乱征赋税,美化政绩事,你知道。”方临渊下清明,即直言道。 “下官可万万有参与呐!”知府连忙否认。 “参与?”方临渊面无表。“所你知,且纵容他们,毕竟高昂税收于你言,也是锦上添花好事。” 那知府本就方临渊突然到访吓蒙了,此时见他一番兴师问罪、言之凿凿模样,吓得几乎要跪倒在地。 “下官,下官着有参与呐!租税是他们报上,粮食也是他们征收。蓟北府连一亩良田都无,下官亲自过手,唯独商税一则啊!” 他矢口否认,匆忙地要将自己择出来。 见方临渊无动于衷,他哆嗦着上前两步想要扯住方临渊衣袖,却神思不属,其中一只将落未落布鞋绊了一跤。 方临渊面无表地一把扶住了他。 “将军,下官年岁大了,要不了两年便要告老还乡……”他却顾不得许,言辞恳切地看向方临渊。 方临渊明白他意思。 他知,却不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为了自己能安安稳稳在知府位置上荣休,生怕给自己找一点麻烦。 平庸,懒怠,择得干干净净。 于一个身居高位人言,未必不是恶行一件。 方临渊倒是懒得于他掰扯。他领了圣旨,是来平乱,不是来审人。 他有言语,只抬手来,一把将旁侧桌上杯盏尽数扫在了地上。 一阵清脆碎裂之声,吓得那知府浑身一哆嗦,枯瘦苍老如风中枯叶,像是险些教方临渊吓。 却见方临渊懒洋洋地说道。 “看见了吧,我今日在蓟北府衙摔砸抢夺,账本是我抢,不是你给我。” 说着,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道。 “放了吗?放了就把账册给我取出来,再废话。” 滑不留手老泥鳅还有什么不明白? 确认方临渊将此事全部揽下,还找了借口令他不会得罪京官与上峰,知府连忙双手将账册奉给方临渊。 临送他走时,还不忘痛陈道:“将军,属下坐在位置上,如芒在背,也在有办法呀!今日有将军主持公道,属下替蓟北百姓谢谢将军!” 方临渊懒得与他言,拿上账册就走了。 他连夜离开,还能在三更之前赶回建阳。此再州郡查账时,稍有出入,他就能拿出盖着府衙印章账册来,好好与他们对峙一番。 厚厚七本账册,方临渊将其严严地朝流火鞍鞯上一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