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是真的慌了。
甚至他的额头上都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没办法!
他不怕衙门,不怕捕快,是因为衙门和捕快凡事都讲证据和法律。
说白了!
只要他没犯法。
甚至是只要他犯了法之后没有留下证据。
衙门和捕快就注定了那他没辙。
就像现在这样。
即便是那两名捕快心里很清楚他是在碰瓷讹人又能怎样。
只要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他们就只能认栽和认怂。
可是叶婧衣口中说的那个京城来的纨绔子弟就不同了。
证据?
规矩?
法律?
别逗了!
这些纨绔子弟可都是习惯了嚣张跋扈和无法无天的主。
就像叶婧衣说的。
即便是大街上的野狗冲他们叫上几声。
他们都要把狗打死。
就这!
他们怎么可能会跟他一个碰瓷的老头讲证据、规矩,和法律。
说句不好听的!
只要对方看他不爽就能直接让人收拾他。
甚至是直接让他人间蒸发。
“嘭!”
老人颤颤巍巍地跪倒在了病床上。
这一刻他是真的慌了也怕了。
“领导,救命啊,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真的就只是一场意外而已,你……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嘭嘭嘭!’
说完之后老人还不忘给叶婧衣磕了三个响头。
“救?怎么救?”
叶婧衣一脸的无奈。
“总不能因为你的主观臆想,觉得他要伤害你,我们就直接把他给抓了吧?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们真的把他抓了又能怎样?你觉得打你甚至是杀你这种事情用得着他亲自出手吗?至于派人对你进行保护,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毕竟我们衙门人手有限,不可能在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我们。”
叶婧衣看似是在帮老人分析眼下的局势。
但其实她是在暗示和刺激老人。
不好意思!
我们衙门无能为力。
你已经没得救了。
果然!
叶婧衣话音刚落。
老人就立马被她吓得都快要哭了。
“不行啊,领导,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你要是不救我,我……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死给你看!”
说着,老人就跳下病床,跑到窗边做出了一副想要跳楼的样子。
“哎!”
叶婧衣很是无奈和为难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才道:“老人家,真的不是我不想救你,而是这件事情真的很难办!”
“难办怎么了?难办就不办了吗?你可是衙门里的领导,要是连你都遇到一点困难就想退缩,就想回避,那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岂不是一点活路和盼头都没有了?”
“……”
老人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听得在场几人都是一脸的凌乱和无语。
众人心说!
你丫一个碰瓷的糟老头子竟然也好意思用大义压人?
你特么能要点脸吗?
就连叶婧衣也很是无语地看着老人翻了翻白眼,道:“没错,作为捕快,尤其还是捕快队的队长,我确实是不应该因为一点小小的困难就直接退缩和回避,可问题是——你自己找死,我能有什么办法?”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自己找死?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老人瞪着叶婧衣一连三问。
这一刻他是真的怒了。
心道:我特么只是老了,又不是傻了,怎么可能会自己主动找死。
“难道不是吗?”
叶婧衣意味深长地反问了一句。
“淦!你特么别跟我打马虎眼,快说,你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人怒不可遏地瞪着叶婧衣。
“行吧,那我就再跟你说得稍微简单和直白一点。”
叶婧衣笑了笑。
然后接着道:“其实吧,你跟我的这两名同事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仅你知我知,在场其他人心里也都非常清楚,说白了就是你为老不尊和意图碰瓷讹人。”
“谁碰瓷……”
“老人家,难道你不知道随意打断别人说话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吗?还有,你到底还想不想让我帮你了?”
“你……行!算你狠!你接着说!”
“其实吧,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像你这种碰瓷讹人的小事根本就不归我们刑警支队管,更遑论现在我们根本就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你是在碰瓷讹人,也就是说,我们双方完全可以当做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如此一来,那位被打的赵公子自然就不可能知道还有你这么一个人,既然他都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一个人,那他自然就不会对你展开报复,可是现在,你不但没有夹着尾巴让自己置身事外,反而还大呼小叫的巴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被我的这两名同事给‘撞’了,你说,你这不是在找死又是在干什么?毕竟你的这种行为摆明了就是在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