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对着他好看的后脑勺说:“那找别的同学。” 又要招他,白日做梦地看他会不会介意是吧?迟帘倏地转身,恶道:“除了,还谁会管你这个菜逼。” 陈子轻蹙了下眉心:“你别人身攻击。” 迟帘还没判出他是不是又在装,就已经放软了神色:“说你菜你还不高兴,这不就是事实。” 陈子轻说:“饭要一口一口吃,不可能一下就……” “知道的人生格言是么吗?”迟帘一字一顿,“远、离、蠢、货。” 陈子轻把嘴闭上了,他的眼尾垂落下去,可怜无辜。 迟帘一比一越发见不得他那死样:“远离你了?你不还在家,跟同班,放学一回来就听你逼逼。” 下一刻,眉毛一拧就委屈了起来:“他妈今在学校没吃好,胃一直在疼。” 陈子轻紧张地近:“怎么会没吃好呢,给你倒杯热水喝。” 迟帘不买账,他眼神幽幽的:“渣男这么说。” 陈子轻:“……”他费力哄撒娇要人疼的迟同学,“那倒了热水,一勺一勺的喂你?” “喝一口,吐一口?”迟帘一副跟他认真讨论这个行为可不可取的样子。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 迟帘胃更疼了,顾知之对他翻白眼了,凭么,他又是顶着一堃的异样眼神抄笔记,又是冒着装逼搞不合群的风险推掉娱乐活动,得到的是么,一个白眼,操,老子好惨。 . 那杯热水放成温的,被陈子轻一勺,一勺,喂进了迟帘的嘴里。 迟帘这个人很矛盾,爸妈在事业上打拼,没么时间教育他陪伴他成长,他被迫独立,也习惯了独立,却能做出吃不得一点苦的模样,受点罪就脆弱上了。 此时他靠在床头,气若游丝般说:“胃还是很疼。” “这是正常的。”陈子轻说,“因为喂你的是普通的水,不是神仙水。” 迟帘发白的唇骤然拉直,生气了。 “好了好了,上网搜搜为么喝了水胃还疼,一是水的问题,”陈子轻掏出手机,“水质越来越不行了,真的是。” 迟帘嫌他烦,叫他闭嘴。 过了会,迟帘自己开了口:“顾知之,京市很多高中,建议你去适合你的高中。” 陈子轻不刷网页了,他惶惶抬头,像是要哭。 迟帘把脸皱成苦瓜:“行了,你一要跟一个学校,一个班级,你的人生目标就是。” 陈子轻害羞地抿嘴。 …… 迟帘很粗鲁地赶陈子轻去梳理今的课业,眼前依旧是他那一瞬的表情,挥之不去。 顾知之是不是会魔法? 迟帘抽自己,你个智障,那种念头你敢,怎么不干脆说巴拉巴拉小魔仙? 在床上躺了片刻,迟帘自强不息地下床在别墅上下动,要留意每层的门窗阳台,总共层楼,他把第层的窗户锁了起来。 剩下只层,问题应该不。 他像是怕孩子学习负担重不开的家长,操那份心。 迟帘心思拧巴地去跟左右两边的发小吐槽,他跟他们坐一块了,又怕他们笑话,硬是不提一个字,就憋着。 从九点出头憋到一点,憋得一路连胜没出翘嘴。 迟帘进去排上了,谢浮没进,他按着酸胀的太阳穴问:“你不回去睡?” “这才几点。”迟帘精神亢奋。 谢浮扫了眼手表:“你不睡要睡了。” 迟帘见他退出了游戏,无语道:“成说没意思没意思,你要打破你的原生活,第一件事就是改变生物钟,把夜熬起来。” 谢浮检查明早的闹钟:“熬夜做么?” 迟帘点开界面右上角的信差收信件:“游戏,追剧,刷短视频,看卡哇伊妹妹的吃播,给打PK的小萝莉刷礼物做她榜一。” 谢浮闻言,全无兴致:“那还不如睡觉,起码能给提供睡眠质量。” 迟帘不留情面:“睡饱了,充足的精力找乐子,找又找不到。” 谢浮听发小提起乐子,脑中就浮出了小茶狗,他从上到下地翻了翻微信,再从下往上刷了一遍,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