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迟帘,悬崖勒马。 “诶,阿帘,你去哪?” “你把顾知之的课桌跟书本收拾了,其他的老回来再算账,亲自算。”迟帘一阵风似的跑出教室。 . 老天爷都在凑热闹,下雨了,溜达的学生陆续跑进教学楼。 青春疼痛的氛围渲染了来。 迟帘跟傻逼一样在学校里到处找,他一栋教学楼一栋教学楼地找,最终在操场后面的阶梯教学楼里找到了。 真他妈能跑。 跑这儿来了,抱着什么蹲在楼道里。 迟帘臭美打理的头发成落汤鸡,他把贴在额头的湿发抓在脑后,眼睛好似进了雨水,刺痛了,泛着点红色。 “顾知之!” 少年颀长的身影雨水冲刷,他在雨里低吼:“你看到了还不过来?” 陈轻头都没有抬一下。 迟帘穿过雨幕走进楼道,居高临下地瞪着他的发顶,头上身上的雨水啪嗒啪嗒往下滴落:“你怪没对外放话你是的,谁欺负你就是跟作对?” “顾知之,是学生才……” 迟帘无意识地放缓语气:“你是成年,基本的自保应变能力都没有?” “学校只是社会,你就欺负成这样,你到了大社会怎么出头地,你奶奶不还在家盼着你当大老板?” 陈轻的视线落在迟帘滴水的库管上面:“没有怪你一句。” 迟帘粗喘道:“你看到在前门,你不往跑,你去后门干什么?” 陈轻松开怀抱的双臂,露出怀里的笔记本:“的笔记读了。” 迟帘伸手去拿了,粗略地翻了翻,额角乱跳来:“这种东需要做笔记?做了就做了,还往学校里带,你心怎么这么大?” 陈轻终于抬头:“你这叫受害者有罪论。” 迟帘看到了他的眼睛,气息一顿:“你没罪,有罪,罪大恶极。” 陈轻再次把头垂了下去。 “就他妈知道在面前横,别把你课桌撞倒了,也没见你放屁。” 迟帘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还有,你在学校受了委屈不会跟说?非要主动问是吧,不问,你就不说,死也不说。” 行,你赢了,以后老都主动问你。 . 楼道外雨声不断,楼道里湿漉漉的,像少年一不留神就泛滥的情感。 迟帘身上还在滴水,他不轻不重地踢了踢蹲着不来的:“陪你演半天偶像剧了,丢死了,能回教室了吗?” 陈轻没怎么淋到雨,他把笔记本放进裤腰里贴着肚皮:“脚麻。” “上课了知道吗,陪你在这。”迟帘暴躁地蹲下来,在看清他更红的眼睛时,大脑嗡一下,“顾知之,别装了,就算你把学校哭倒都不会,” 迟帘像突失去语言能力,他维持往后说的动态,看眼跟前的眨了眨眼,一滴泪滚了下来。 就么一滴, 不偏不倚地掉进了他年少青春这碗酒里。 “啪” 渐了一点涟漪,却引发了山河倒塌的轰隆巨响。 迟帘捂住心口,从蹲着变成躺倒。 陈轻错愕不已,不是,真有心脏病啊?他赶紧凑过去:“迟帘?迟帘!” 迟帘在心脏抽痛带来的晕眩里死死瞪着触手可及的,他发白的唇和脸,衬得双眼深黑得有些瘆得慌。 “顾知之,你害……” 迟帘反复说:“顾知之,老要你害死了……” 陈轻情急之下把他背了来:“先别说话,背你去医务室,你搂着脖。” 迟帘双脚太长拖着地面。 缓一会就好了,搞这么煽情,当自己是偶像剧男主角。 靠,他不就是女主角,他不要。 迟帘开始挣扎:“你放下来,自己走。” “别闹了,你怎么自己走嘛,多担心啊。”陈轻已经走进了雨里。 迟帘噎了噎:“顾知之,你心机真重。” 陈轻扭头,迟帘刚好就在这时候伸头,有点凉的唇擦到了他的脸。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