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陈子轻迟帘空的那只手抓腰抬起半身,他头晕眼花:“迟帘,你说我们甜吗?” 迟帘听不见,此时他的感官出现一点问题,他失去时间流逝的概念,只专注体会到的口腔温度,湿度,舌尖的触感,吞咽的声响。 陈子轻再次喊迟帘。 “接吻说什么话。”迟帘将眼眸撩开一条细缝,那里是纯粹到浓郁的情|欲。 陈子轻吸口气。 然而迟帘并没不顾一切地满足自己,他只是靠在陈子轻身,犬科动物安抚发出咕噜:“你摸摸我。” “不行,不能摸,你一摸,老子是喷泉模式,”迟帘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顾知之,我难受。” 前一刻还勉强找回点理智,下一刻小孩子似的,没吃到糖委屈。 陈子轻无奈:“我都说不能亲。” “你不是不知道男高生经不起撩,”迟帘发现什么,看他的眼神像看出轨偷腥的妻子,“你怎么这么淡定?” 差说一句“是不是偷偷背我玩很花”。 陈子轻实话说:“没,我一点都不淡定,我和你接吻的时候在背单词,为的是转移注意力。” 迟帘:“……” 他极度不满:“这种不浪漫的事,” “谁说不浪漫。”陈子轻舔嘴角的水迹,“我背的单词,车里的皮革味,车窗外的夜景和霓虹,你欲求不满说出的脏话,都因为我们接吻变浪漫。” 迟帘愣愣看他。 陈子轻的衣服他抓过的褶皱,透他不知所措的情动,像他这一刻的模样,让人觉可爱。 是陈子轻问他:“还要亲吗?” 迟帘喉结一滚:“要。” 陈子轻闭眼凑过去,让他亲个够。 . 不夸张的说,陈子轻迟帘亲一路,到家还要亲,他张开嘴伸舌让迟帘看自己肿成什么样,迟帘才不情愿地去洗澡。 迟帘这一洗洗很长时间,都要秃噜皮才出来,他爬床躲进子里。 陈子轻拉子让迟帘露出脑袋:“今天的业我都写完,你也批改,今晚我不另做啊。” 迟帘没看他:“嗯。” 陈子轻拿手机说:“阿蒙给我个电话,我拨回去问他没事。” 迟帘还是没看他:“嗯。” 陈子轻隔子拍拍迟帘,转身走到房间的阳台打给阿蒙。 电话里的背景音些嘈杂,阿蒙很声地跟他分享喜悦,他也开心起来:“真好,恭喜你们。” 阿蒙振奋颤抖地说不少,他的心绪复杂到无以复加,不知要用多久才能平静。 陈子轻没不耐烦,也不插嘴,充当听众。 贝斯写的歌,帮主唱圆梦。 今晚过后,“揽金”的头牌乐队将是——黑天。 一个生活基本开支都困难要靠主唱老卖房支撑的乐队,摇摇晃晃地淌过泥爬过坑,走到繁花盛开的路。 那首关同性恋人的原创歌曲,给一对同性恋人能给的最好结局。 听歌的人里,人哭。 这够,人能懂他们的故事,这条路不缺同行人,永远都同行人。 陈子轻等阿蒙不说,问个好奇的问题:“那次我说给你下药,你后来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阿蒙来一句:“没什么好问的,我没失身。” 陈子轻:“……” 手机那头掀起更的杂声,他把音量提高点:“你们今晚会庆祝吗?” “会。”阿蒙遗憾道,“你走,不然你一份。” 陈子轻收到鼓手的信息,来跟他道谢,他回信息,嘴回应阿蒙:“我还是学生,喝不酒,去也不能尽兴,你们玩你们的。” 结束通话前,阿蒙笑喊声:“小鬼,下次再来‘揽金’,我请你和你男朋友吃餐。” 陈子轻拉窗帘回房间,迟帘还露脑袋躺在子里,姿势没变过。 他点怕迟帘那个亲法,嘀咕句什么,说:“我去洗澡。” 迟帘依旧只一个音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