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浮将一烟灰抖在掌心,不烫了才抹上狗的嘴唇:“明要叫。” 走到房门口又返回,靠坐在床另一边的床头,一支烟抽完了才走。 根本不怕床上的人醒来闻到烟味。 发了,有发了的路,那不是狗想走的路。 非要醒,那就走。 …… 陈子轻后半夜醒的,房里已经没烟味了,习惯地打开手机看看,困眯了的睁了睁,开前半夜加的网友:请问你是谁? 发完就撤了,这么晚了,明问吧。 网友叫“吃斋念佛半年”,头像是一个很的“佛”字,京市人,朋友圈是经文图片。 经文撞上陈子轻心底不知哪块柔软的地,不知不觉网友的朋友圈从最新翻到了最早,睛干涩了准备睡觉,那网友竟然发来信息。 吃斋念佛半年:? 陈子轻: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我没设置验证,你直接就加进来了,我想问你是不是我的熟人。 吃斋念佛半年:应该不是,我喝咖啡失眠,在微信随机生成器上拿了个号加的。 陈子轻钻进窝,手机上又来一条信息。 吃斋念佛半年:冒昧问一句,我是你第几个网友? 怪有礼貌的。陈子轻回:第二个。我上一个也是对加的我。 吃斋念佛半年:有故听? 陈子轻:没有故,我之前丢过手机,拿我手机的人我微信上的好友都删了,就没后续了。 隔壁卧室,谢浮愣了愣,笑起来:“原来是这样,那是我误会你了。” 对不起了,狗。 . 陈子轻跟第二个网友渐渐聊得了起来,一能发至少十几条信息,有个陌生人跟说说话,不用顾虑太。 到了月考,会给奶奶打电话汇报成绩,分数是向上走的,只是慢,因为没了辅导的人。 奶奶以为陈子轻对她的病一无所知,试探过,老人家并不想知道。 陈子轻还试探了进口药的,迟奶奶没中断。 时间过得快,厚外套脱掉没久,粗线毛衣就拿掉了,陈子轻从老家带的腊肉香肠很受谢家人喜欢,谢家的家庭氛围是真的好。 陈子轻住着住着就羡慕上了。 过了两月,谢浮带陈子轻去迟家,让进去拿自己的衣物。 陈子轻当时纠结一道题,人都要疯了,头脑清晰的时候人已经站在迟家客厅,入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没了,全没了。 存在的痕迹没有了,像没住过。 陈子轻有种伤口都结痂了,又谢浮刮开皮,看里面到底有没有愈合的感觉。 谢浮手一抹桌面,捻掉指尖灰说:“还不去拿东西?” 陈子轻去睡过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不止的生活用品,就连家具都搬掉了。 好像是病菌。 陈子轻上楼,谢浮在迟帘的房门前通过验证。 卧室同样是空的,那面摆着精心准备的玩意的架子也没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进来会是这个景象?”陈子轻忽然转头去看谢浮。 “我很闲?”谢浮下有暗影,最近忙疯了,气压低得很。 陈子轻抿抿嘴:“没什么能拿的了,走吧。” “看来阿帘的爸妈是真的不想记起你。”谢浮弹掉衣服上的灰尘,“白发人不想送走黑发人。” 陈子轻的脑袋耷拉了下去:“我明白。” …… 进了次迟家,陈子轻生了场病,谢浮给交的假条,一共五假,在床上反复高烧,第五傍晚才下楼活动。 佣人温着的粥放在面前,以及要吃的几板药,在这种关键时候生病简直作死,真怕自己考不上学。要求不高,只要是京市的学校就好了。 陈子轻喝了粥吃完药去,佣人说晚上风凉,不能吹风,不为难佣人,转掏兜里的手机回房。 网友给发了好几个信息,说自己要好了。 陈子轻看手机走返了向,走过谢浮的书房门口就要掉头,谢浮刚好从书房里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