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而下。 周聿白翻了个,揽臂一压,将她如形抱枕似的搂压住。 男微微粗砺的下巴搁在她头顶,急烫紧促的呼吸就喷洒在她发间。 钟意趴在枕褥间,闭眼咬咬牙。 她就不应该来这—— 只她挣扎着来。 迷糊说了声别动,伸手捻着她光滑冰凉的头发,腿就将她紧紧压住。 “钟意。” 嗓干涸,嘴唇皲裂,似乎渴得命。 那滚烫如岩浆的唇蹭蹭发丝的凉意,下滑着精准地叼住了她冰冰凉凉的耳垂,又喟叹满足地吸吮了下。 想在这燃烧中的一点舒服。 钟意猛然哆嗦。 似乎有电流从粗砺炙烫的舌尖直窜遍体,层层叠叠的鸡皮疙瘩挤拥在后背,电光火石地弥漫全,在头顶炸出一片空白。 她嗓软绵绵地似乎堵住。 男高热的体贴过来。 这体温似乎也让她沸腾,让她密密麻麻出一声热汗,让她气喘咻咻。 雪白/精致的耳垂被的唇舌捂热吮绯。 喘气吐出,饥渴地循着她的脖颈,一个个灼烫的吻剥夺她肌肤的清凉。 那触感清晰,也显,像印章似的落下,也如烙铁似的让她哆嗦发软,让她肩膀耸躲避,让战栗传遍全。 “周……”钟意手指紧紧揪着枕套,睫颤颤,无力地试图负隅顽抗。 她抵抗不了。 男滚烫的手探进衣内,游走在她清凉微汗的肌肤上。 彼此的温度差异让癫狂。 腿顶开膝盖,挤进去,全的燥热和欲望叫嚣着沸腾,又攫住了一池甘泉,肆无忌惮地贴附着她,无比昭彰的存在和极致的体温,嚣张地厮磨着汲取她上的气息和温度。 厮磨的每一下都让钟意哆嗦到痉挛,钟意颤抖着埋进枕间,红潮遍布全,只能紧紧咬牙,哆嗦着承受后昭彰的炙热。 久旷的体禁不住这样敏感的存在,只隔着薄薄衣料的撞击和厮磨。 在午夜梦回里想念的体、极力抑制仍然无法忽略的感官需求。 不知道汗意还湿意,密密麻麻地从体深处沁出。 快湿透了。 那种甜腻至极的黏重中,又细细袅袅地升腾出一种被久久压抑的舒爽。 钟意被这把火点燃得快,也燃烧得彻底。 仿佛已经被融、被蒸腾,成为云、雨、雾或者任何漂浮在空中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