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好像又回到他们北城的时候,他那时候常常呆家里,两人过着一种甜蜜又虚幻的生活。 最后钟意停手。 情绪抽离地往后退一步,直接抽身走了浴室。 周聿身后唤了声她的名字。 她只是说:“你自小心点,我不会走。” 浴室的水声没多久就停住。 周聿湿发滴着水,衣着完整地来。 卧室的床是Kinsize,足够躺好几个成年人。 也有柔软舒适的品质沙发可以过夜。 钟意拧暗卧室的灯光。 拎起沙发上的薄毯,去了露台的花园。 她喜欢那个仿真月亮。 不管外是刮风下雨还是浓云密布,这处不胜寒的半空,人造的精致花园和流水,这盏月亮会阴晴圆缺,明亮或黯淡地照着这个与世隔绝的空间。 竹林下有张躺椅,躺椅旁有一池游来游去的金鱼。 她迷迷糊糊欣赏着月色,悠悠荡荡也能睡着。 钟意只觉得这一天漫长又混乱。 半夜醒来,月色依旧清亮。 她起身回卧室。 周聿的脸色又是苍而潮红的,额头热热烫烫,体温又升了上来。 钟意给他吃了点退烧药,找了药箱里的一盒退烧贴给他贴上。 这一次周聿又握着她的手,不愿意让她走开。 她没撑住,趴床沿就睡着了。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睁眼。 她丝毫不记得自是如何和周聿躺了一张床上。 卧室的窗帘拉得很严实,并不知现的确切时间。 只是这一觉无梦,反而睡得分外的沉而踏实。 男人的手臂横亘她腰间,后背陷入温热而宽厚的怀抱。 这触感很清晰。 柔软舒适的床,丝滑温暖的枕褥。 记忆也许混乱,甚至穿梭失控,并不能确定现究竟是两人的哪一天? 是他们最初相识的一天清晨? 还是貌合神离的欢愉之后? 或是最后宁静温馨的时刻? 但现钟意已经能确定他应该是没事了。 男人的呼吸平缓温热。 周聿的下巴钟意发顶蹭了蹭,埋头呼吸她发间的馨香。 她身体微僵,完全能感知他生机勃勃的身体,甚至能感觉那昭彰的嚣张。 钟意推开他揽住自的手臂。 “周聿,你放开我。” 线条流畅的手臂反倒缠得更紧,把她往怀中揽了揽:“我生病了,不会做什么,只想这样抱抱你而已……很久没这样了。” 嗓音仍带着嘶哑,还有一丝无力的失落和遗憾。 也许人睡醒的时候就特别脆弱。 钟意静默。 他陪着她沉默,最后轻声:“我知我昨天有过感觉,钟意……那是真的,还是做梦?” 她抿唇:“做梦。” “梦里你也是快乐的。”他的薄唇轻轻触碰她微凉的耳垂,“你颤得好厉害,细细密密的全是汗……钟意,你有多久没有了?” 钟意雪耳朵红烫。 只能蜷着身体,紧紧闭眼。 他掰开她的手掌,跟她十指相扣,细声呢喃:“钟意,就算没有爱,你心里我至少还有其他东西,我什么都不要求……能不能就这样?你随时可以喊停,可以找其他男人,留一点点位置给我……” 她收回自的手。 周聿撑她耳边,温润似水地喊她的名字。 “钟意,钟意……” 钟意被他喊得神思颠倒,心思混乱。 最后不耐烦咬唇:“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