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道:“果然是王翚作!” 程万坤疑惑地看去,一看下,见那山水画功深厚,笔墨纯熟,画风相较寻常山水作,略显奔放,以至有苍茫大气感,浑厚磅礴,谓是晚年集大作,观心旷神怡。 耳边全都是夸赞声,但程万坤是眼前一黑。 这画看着竟是似曾相识! 他这么仔细看着,眉头越拧越紧,了片刻,才狐疑地望向孟砚青:“这——” 他也是懵了。 看眼前这幅画,确实应是王翚原作,况且也是行家鉴定的,不有假,问题是,那原作明是自己手卖出去的,且已糟污不堪,现在怎么会有这么一幅保存完好的! 难道说,同样的画,竟然有幅? 他满心狐疑。 孟砚青笑望着那程万坤,道:“我刚才说了,还是感谢程老板割爱。” 程万坤看着孟砚青的笑,顿意识到了:“什么意思?” 周围人见他们个说这话,也是好奇:“二位这是打的什么哑谜?” 孟砚青笑道:“这幅画,其实是从程老板那里买来的。” 大家一听这个,惊讶不已,有人就逮住程万坤问了:“从你那里买的?怎么没听你说?多钱让的?” 程万坤眉头紧皱,死死盯着那幅画,他仔细看,总算看出,这确实是修补的,只不那修补的人实在是画技精湛,王翚作显然有独特研究,势就形,看不出任何违和感,以至于让人拍手叫绝! 除了修补填缺,这幅画也重新揭裱了,那揭裱手艺—— 程万坤深吸口气,喃喃地道:“佩服,佩服,这是化腐朽为神奇,世上竟有如此人,堪称妙手回春了!” 只恨,他就这么错了! 他如果知道,但凡多花一些钱,去寻访人,岂不是白赚几十万港币! 这幅画,他最起码卖二十万港币! 众人见此,是疑惑,等到知道事情原委,一个个都跌足叹息:“你竟然把这么一幅画一千多卖出去?” 程万坤辩解:“我,我觉修补不了嘛!” 旁边一朋友连连摇头:“你实在是犯糊涂了,就算一修补不了,放着,没准哪天就了,你看人家拿走后,这才三四周间,转眼就放到拍卖会卖高价了!” 另一个也道:“我说老程,你怎么不早说,我认识一个揭裱艺人,那手艺没说,你早说的话,我帮你介绍,肯定帮你修复了,这么一个漏,不至于让别人捡了去!” 旁边的也纷纷表示:“这种画,就算再折损了也以修复,现在都是科技修复了,美国人修复旧画很有一手呢,我要是知道,肯定帮你介绍美国专业人才了!” 程万坤:“……” 他都放了一年了,怎么没人提! 他看看那幅画,一真是捶胸顿足,恨无奈何! 前他看到孟砚青,还暗地里意,和人说大陆妹不懂事,竟然捡这么一个破玩意! 结果现在倒是好,才这么短的间,人家直接拿着上拍卖会了,起拍价十万港币,这转眼就是这么多钱啊! 程万坤懊恼肠子多青了! 反倒是一旁的商西爵,看着这幅画,道:“倒是也不必如此懊恼,说起来,把这幅画修复到如此地步,只说这手艺出神入化,堪称大家。” 大家听着,全都好奇地看向孟砚青。 那程万坤一想也,当下神态间自是恭敬很,请教孟砚青。 孟砚青笑道:“我把这幅画寄回去大陆了,请大陆的朋友帮我修复的,又请了琉璃厂裱画高手。” 程万坤诧异不已:“寄回去的?” 他几乎不敢相信。 要知道,这老画修复是一个细致活,不知道下多少功夫才行,更何况这画原本残缺厉害,更是需要高超技艺以及非凡耐心,当然更是要花费许多间。 而这画要从香港邮寄到大陆,方修复好后再寄回来,这一来一回就花费一些间,这样的话,留给方修复描补的间就更短了。 其他人等见了,自然也疑惑,纷纷追问起来,到底是何方人,竟有如此功底,这样的人,想必也是当世大家了。 此聂扬眉也在,她听了,自是心知肚明,只是笑而不言罢了。 孟砚青